許曉瑜沉默半晌,決定從另外一條小路彎過去看一下,這條路還是她上次意外發現的,比較隱蔽,不用走近就能看清照相館附近的情況。
這一看也沒看出啥名堂,照相館附近不說人來人往,也有幾個路人,輝哥手下那幾個人也沒有看到,果然是她想多了,都過去這麼久了如果還能記得這種小事,人家輝哥也不會混的那麼好了……
許曉瑜鬆了口氣,正準備出來時,不經意間對上了一雙陰沉狹長的眼睛,臉上還有一塊小小的疤痕,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的額頭上方有一塊更大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那人此時正牢牢地盯著自己,驚得她心髒驟停。
不能慌……都打扮成這樣了,連親媽親爹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更何況是隻見過一次麵的人。
她已經完全放棄照片了,不說別的,光是這個輝哥的記仇程度以及忍耐力是她沒想到的,18歲的照片就算了,別說照片,以後都要少來縣城了。
許曉瑜牢牢記住自己的人設,強忍著拔腿就跑的衝動,一瘸一拐的往後方挪動,為了鞏固人設,甚至跑到一個垃圾堆麵前翻翻找找,好一會兒沒聽到後麵有啥動靜,也不敢懈怠,裝模作樣的假裝去另外一個更遠的垃圾堆時。
一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惡劣,聽不出情緒。
“死丫頭,裝模作樣晃來晃去,就是躲我?”
許曉瑜都快哭了,大哥,這樣都能認出來?
她也不裝了,立刻拔腿就跑,但是無奈被這身衣服拖累了,再加上對方人多抄近路圍堵,她覺得腿都冒煙了,還是沒多久被輝哥一行人堵在了巷子裏。
看來此行確實凶多吉少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裏緊緊握著帶來的短棍,拚命的回想起空間裏有沒有其他防身的東西,以及被打得剩半條命,缺胳膊少腿的空間裏剩下的治愈藥丸能不能把自己恢複。
隻要有命在,哪怕沒柴燒。
其實在這個年代遇上這種混子,作為一個女性還是最怕那種侮辱,但是根據上次輝哥的言行來判斷,他應該不是這種人,想通了她慢慢的鎮定下來。
縣城的混子再離譜,也不能鬧出人命,最壞的可能是剩一口氣,她到時候提前把藥丸拿出來捏到手裏……
“這時候還有心思發呆?死丫頭片子,害的咱們輝哥在家裏躺了三天!今天可是讓老子們給逮著了!”
一個大漢手持粗棍,像是被許曉瑜的態度氣到了。
“輝哥!要我說這丫頭片子狡猾的很,咱們兄弟幾個報了仇也不能輕易放了她,今天必須得留下個胳膊腿什麼的……”
“行了,老子還有事問她。”
似乎是感受到了許曉瑜的害怕,輝哥挑了挑眉,額頭上方結痂的傷口顯得更恐怖了。
他嘴上說著有事,卻也不著急問,陰惻惻的從兜裏掏出一小疊照片,在她詫異的目光中舉到半空中,對比之後,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