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現在方便和我說說話嗎？”
女人一抬頭，一個遮住臉的丫頭不知啥時候湊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隨時準備好逃跑。
“……”
“你別緊張，我隻是想跟你談個合作，這裏人多眼雜，我們找個巷子聊天？你放心，隻有我一個人，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由你來帶路，我隻需要一個能說話的地方。”
女人沉默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裂紋的手掌，腹部疼痛隨時提醒著她饑餓，她一個大人都快堅持不住，何況是年幼的女兒……
不管是什麼合作，也許能給女兒一口飯吃……
“……好。”
到了小巷子，許曉瑜好像沒看到女人防備的神色，直接把話攤開了說。
“大姐，我需要在黑市賣點東西，我自己出麵容易被盯上，所以想找個人替我賣，如果合適，我們可以長期合作……報酬的話，十斤肉給你3毛錢，一天賣掉100斤還額外送你一斤肉。”
女人被震住了。
“……肉？”
“對，幫我賣豬肉，你要是同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我知道你在這呆的時間不短，應該知道怎樣保護自己，每次賣東西的期間你可以把孩子交給我帶……”
看到對方排斥緊張的麵色，許曉瑜又加了一句。
“你放心，這隻是作為我的保障，我不會對你的孩子怎麼樣，每次的肉最多一兩個小時就能賣完，到時候我把孩子還給你……你也不想帶著孩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吧？還容易被惡人盯上。”
“……當然，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啦，我另外再找其他人。”
看到女人動搖的神色，許曉瑜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大半，她也不催促，靜靜等女人想明白了，才找了個角落，卡著視角把肉用提前準備好的板車推出來。
女人又一次驚呆了，她活了這麼大，都沒見到這麼多肉，剛才慌亂的心總算平穩了一些，也許是她想多了吧，能拿出這麼多肉的又怎麼會盯上自己呢……
她已經忘記了肉的滋味，每頓能吃上糙米麵都是運氣好了，這麼多肉拿出去賣肯定一下就能搶完……十斤肉給3毛，賣出100斤還給一斤肉，沒有比這更劃算的事情了。
女人吞了吞唾沫，一咬牙把背上的孩子放了下來，猶豫片刻還是遞給了許曉瑜。
“行……我幹。”
“東西賣完了，出來的時候小心被人跟上……等會兒咱們在供應商門口見麵。”
她接過了那個瘦骨嶙峋女嬰，孩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點也不認生，似乎是餓極了，兩隻手都塞到了嘴裏吸允。
許曉瑜看了眼天色，抱著孩子原路折回了，遠遠的就看到路口的程舟，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皺著眉頭開口道。
“……你買了一個孩子？”
“……”
聲音不大不小，路上已經有人遲疑的往這邊望了，許曉瑜趕緊扶額解釋了一通，他才終於點點頭，也沒問她哪裏來的肉，隻是讚許她的警惕心。
“這樣挺好，黑市不是什麼好地方，避免自己進去是最好的……現在天還早，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