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前些天晚上我和唐知青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
“當時我是奄奄一息,人差點就沒了,當時我就在想,咱一定要挺過去,可不能在咱們劉家村的土地上斷了氣,不能讓縣知青辦的同誌知道劉家村出了這樣的醜事……”
村長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口袋煙,悠悠抽了一口。
“……許知青,你身上的傷都還好吧?”
她微微一笑。
“謝謝村長關心,傷已經完全好了,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鬧的整個知青院的人都看到了,也不知道哪個嘴碎的會說出去,這要是傳出去了,實在有損聲譽呀。”
村長是不敢小看這個小丫頭了,哪裏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又抽了一口煙。
才歎息一聲。
“明天,明天你就去牛棚報到,專門負責割草喂草,但是我可提前說了,你這一天的工分隻有4分,到時候分糧食可能難以飽腹。”
他心裏也清楚,能拿出這些個好東西的知青不會缺那點糧食。
許曉瑜滿意了,把手裏的東西遞給旁邊喜笑顏開的李嬸子,道了謝轉身離去。
村長把煙灰抖掉,看著喜滋滋的媳婦,語氣無奈。
“你就知道收這些好東西,這丫頭可不簡單,三言兩語就把我治住了,明天可有的鬧咯。”
李嬸子翻了個白眼,哪能不知道枕邊人在想啥?她一語道破。
“不是這個丫頭把你治住了,是你自個沒站起來,明天誰要敢來直接大門一關,那些丫頭小子能翻出個天來?一天天的淨是事兒,呆個一年半載還不是老老實實的……”
“……”
這邊許曉瑜回到宿舍就告訴了楊婉婉她要調到牛棚割草這件事。
和她想的一樣,楊婉婉驚訝之餘,更多的還是為她擔心。
“牛棚?那可不是個好地方……聽說咱們村牛棚還關著一個錯誤份子呢,牛棚離田地又遠,你一個女孩子天天來回跑怕是不太方便……”
“錯誤份子?我咋沒有聽說過?犯了啥錯呀?”
“說是流氓罪,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曉瑜,要不然你還是給村長說說把你調過來吧,割草喂牛是輕鬆,但是太過危險。”
劉家村小,牛棚環境也算過得去,隻關了一個人。
別的大村的牛棚更髒更差,有時候關三兩個壞分子,連個像樣睡覺的窩都沒有,天天臭烘烘的睡到牛糞堆裏,餓的瘦骨嶙峋,奄奄一息,大家避之不及。
楊婉婉是靠前世的記憶隱約回憶起這些的,她在此之前也不知道村裏還關著一個人,知道的時候牛棚的人已經投湖自盡了,當時那件事鬧得挺大,最後也不了了之。
許曉瑜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但還是搖了搖頭。
“村長都已經決定了,三番兩次改變主意也不好,何況我這身子骨實在幹不了重活,就這個割草喂牛的事兒適合我……到時候我喂完草就去田裏呆著,離得遠遠的,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