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莫青帶著祝舟山來到了府衙,也不進門,拿起鼓棍,在申冤鼓上敲了起來,引起了街上的路人前來圍觀。
府主聽到鼓聲,立馬帶著眾人跑了出來,看到莫青,連忙跪在了地上。
“侯爺,您這是何意!?”
莫青丟掉鼓棍,轉身說道:“為民申冤,白府主升堂吧!”
白府主一臉的疑惑,可是對方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莫青,他也隻能照做,隨著官差到位,莫青也坐在了堂前,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把府衙的大門堵的水泄不通。
白府主輕聲的問道:“侯爺,不知道要小官怎麼做?”
“你無需多言,今天我是來破城中凶殺案的。”莫青隨即拿起驚堂木,在桌子上一拍,說道:“傳死者家屬上堂。”
片刻,捕頭帶著七八人來到了堂上,幾人哭的梨花帶雨,不停的請求莫青為他們查找真凶。
莫青拿出文書,認真的看了一遍,問道:“死者劉金貴的家屬來了嗎?”
話音未落,一個五十幾歲的老頭,便站了出來:“大人。我就是劉金貴的父親。”
莫青上下打量老者,穿著並不差,看樣子有些家財。
“你是幹什麼的?你兒子死的當晚是去做什麼?如實說來。”
“回稟大人,小人劉才,世代都在城裏做藥材營生,三十歲才生下唯一的兒子,所以對他比較放縱,我兒子遇害的當晚,是和朋友出去喝花酒,沒想到……”
說到此處,老頭忍不住哭了起來。
莫青罷手道:“傳怡紅院老鴇。”
隨即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粉色衣裙,十分露骨的四十歲婦人一搖一擺的走到了堂上,見到堂上是莫青,突然就放鬆了下來。
“原來是莫公子呀!”
“放肆,大堂之上,你豈敢如此無禮,這位是莫侯爺,還不跪下磕頭。”一旁的白府主一臉怒意的嗬斥。
婦人聽了,當即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叫什麼名字?什麼地方人氏?在怡紅院做了多久?”
“回稟大人,奴家乃是清河郡人士,叫陳玉蓮,八歲時被父親賣到了當地的青樓,後來跟著青樓媽媽來到了這裏,由於媽媽膝下並無子女,死後便將怡紅院交給了奴家。”
莫青長歎一聲:“也是個苦命人啊,我問你,劉金貴死的當天晚上,是不是在你家喝的花酒。”
“是的,可是劉金貴並沒有死在我們怡紅院啊!”
“的確不是死在你們怡紅院,可是死亡的八個人裏,有一半都是從你們怡紅院出來的,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大人冤枉啊!誰都知道勾欄街,就我們怡紅院的姑娘最好看,凡是有些錢財的公子,都會到我們那裏喝花酒,這一點大人應該最清楚。”
莫青突然輕咳了一聲,麵露尷尬的神情。
白府主連忙嗬斥:“混賬!大堂之上你呈報案情便可,不要隨意牽扯到大人。”
“是,奴家知道錯了。”
莫青緩和了一下,升堂辦案不是自己的專業,確實有些詞窮。
思考了片刻,莫青繼續問道:“聽說最近勾欄街有幾家女子失蹤了,你怡紅院也失蹤了一位,可有什麼線索?”
“還能有什麼線索,無非就是跟相好跑路了。”
“往年出過這樣的事情嗎?”
“不多。”
莫青向一旁的白府主問道:“勾欄街這種煙花柳巷,官府都有明文規定,不可超過十八家,而小城鎮,不能超過十家,小爺我探訪了一下你們這裏的勾欄街,足足有十三家,白府主可有解釋?”
白府主一臉為難的說道:“回稟侯爺,是……是小官一時糊塗,明天我立馬查封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