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香一聽,為難地離開了。
左煞隱在牆角,見有些垂頭喪氣離開的湖香,心生想法,輕盈快步走到了湖香麵前,眼角帶笑,眉梢上挑,“妹妹這是怎麼了?麵色如此鬱鬱。”
見是左煞,湖香麵色稍緩,語帶尖酸地說:“都怨唐可心那小賤貓,竟把王爺迷得一葷一素的。剛剛我去請王爺到膳廳用膳,誰知王爺為了那小賤貓竟然……”一說到這兒,湖香就是一跺腳,“左煞姐姐去王爺麵前說說吧,畢竟是濂親王與赫武王在等著,王爺若是這樣耍著小性子,很容易招人口角的。”
“我哪有本事在王爺麵前開口勸誡。對了,你去找戚夫人說說,或許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湖香一聽左煞說到戚雙蘿,臉色微變,繼而拉著左煞小聲說道:“姐姐可是不知,那戚雙蘿欲謀害唐可心那隻小賤貓,最終下不了手,結果自己把自己解決了。王爺為了替小賤貓解恨,絲毫不念及之前對戚雙蘿的寵愛,竟是將她拋在了亂葬崗。”
聞言,左煞麵色一震,“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晚。姐姐可別向別人提起是我說的。在這王府中,死一兩個人是常有的事,不過,戚雙蘿死得那般淒慘,卻是挺讓人驚訝的事。想當初,她受寵正盛的時候,王妃的眼都氣紅了。誰曾想,到頭來,她竟是連個小丫頭都比不上。我就納悶了,王爺怎麼會看上一個要胸沒胸,要腰沒腰,要長相沒長相,要氣質沒氣質的小丫頭片子?想這俊王府,隨隨便便找個丫環也比她強多了。”說到唐可心,湖香的語氣便是十分的輕蔑。
左煞的唇角如今全是狠絕之意,隻是,隔著麵紗,湖香自然無法察覺。
唐可心,好個唐可心!她一定要早日送她上路。
“姐姐,我還要快點回到膳廳回稟王妃,就不在這兒耽誤了。”湖香想起自己該幹的事兒後,便快步離開了。
待湖香的腳步聲越來越輕微,左煞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節間發出脆響。
湖香一進膳廳,蕭珞就用眼神詢問。湖香輕微地一搖頭,她便明白了司馬鄔俊是耽誤在了唐可心那裏。
心裏越發地涼了起來。她何時見過阿俊為了一個女的這般費心?
大方有禮地一笑,蕭珞讓丫鬟們仔細伺候著,而後,對著司馬瀧祁和司馬赫澤解釋了一番後,便請兩人開始用膳。
即使是溫婉賢淑的笑容,司馬瀧祁與司馬赫澤也能透過她那張豔麗的臉,看出她的毒辣。司馬瀧祁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唐可心那丫頭可是進了豺狼虎豹的眼了。
一直到傍晚,唐可心都還未睜眼。司馬鄔俊猛地一拍桌子,好好的一張木桌瞬間四分五裂。站在床兩側的兩個丫環哆哆嗦嗦,不敢抬頭。
渾身充滿了煞氣,語氣陰冷地吩咐道:“去將大夫給本王找來。本王倒是要問問他,為何床上躺著的人還沒醒來。還不快去,愣著幹嘛?兩個都給本王滾去!”司馬鄔俊震怒的聲音,嚇得兩人腳都發軟了,卻還是快速退離了房間。
床上的人,臉色煞白,眉頭緊鎖,似是陷進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中。
半個時辰,洛安城內最富有盛名的大夫背著個藥箱戰戰兢兢地進了房間,身後是剛剛出去找他前來的兩個丫環,同樣是戰戰兢兢。
地上是一堆桌子的碎屑,司馬鄔俊臉色發冷地坐在木凳上,渾身上下散發的是瘮人的氣息。
“你給本王解釋,她為何還沒醒。”涼涼的語氣,嚇得大夫腿肚子發軟,跪在地上的兩腿直打顫,聲音同樣顫抖得很。
“小人這……這就去為唐……先生把脈。”
雙手撐在地上,才勉強站穩了腳,哆哆嗦嗦地來到唐可心床前。司馬鄔俊右腳瀟灑一踢,一木凳就到了床前,大夫開始時嚇了一大跳,暗歎幸好自己心髒健康,不然早嚇得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