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哥,能不能小心點,你按到我傷口了”
石疾一看自己的手正按在顧鳶蘿的傷口上,而傷口處正往外冒著血呢,他不著痕跡的挪開了手,但是傷口處的血還是沒有止住,止血藥粉根本不夠用。
顧鳶蘿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一個小小瓶子能裝多少。
於是石疾就不管床上的人了,顧鳶蘿巴不得他趕緊走,要不是他,他的傷口會三番兩次的裂開嗎?真是服了這個老六了。
顧鳶蘿莫名其妙的問了石疾一句“有未婚妻子嗎?”
石疾往外走的腳步一頓,並沒有回答顧鳶蘿這莫名其妙的話。
顧鳶蘿自言自語道“一看就是沒有,不然就你這樣的脾氣,有都得給你弄死弄殘,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石疾走到洞口微怒的聲音“閉嘴”
顧鳶蘿隻要悻悻的閉上嘴巴,好吧,被人綁架她的確不應該這麼說他。
她在這樣昏沉沉的山洞裏麵閉上眼睛,背部的疼痛越發的清晰,可是身上使不出一點力氣,就連抬手都抬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鳶蘿才緩緩的睡了過去,司空川芎說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就死了,也相信司空川芎不會輕易的弄死自己。
畢竟對司空川芎來說自己的用處可大著呢,說她用處不大也可以,說她用處大吧倒也沒有那麼大,就看將軍府如何取舍了。
曾經他們一家一起吃團圓飯的時候,顧閆就和他們講過那麼一句,你們比家國大義重要,當真讓我在國家和家人裏麵選擇,我會選擇國家。
阿爹並不是覺得你們不重要,這隻是作為將軍正確的選擇。
顧鳶蘿並不驚訝,這是一個國家將軍該有的格局,而不是舍棄國家隻救一人。
可顧鳶蘿也清楚,阿爹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可以為了國家舍棄家人。
所以當時顧鳶蘿對著顧閆說了一句“阿爹,如果有一天,我當真被人抓走了,沒有逃脫出來,拿來威脅你的籌碼,你到那時千萬不要心慈手軟,替我報仇就好了,你是我阿爹,更是廣夏國的將軍”
顧鳶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的力氣還是沒有恢複過來,不過她大概猜到了藥效是多久了,軟筋散的大概藥效可以維持一天。
她閉著眼睛冥想,怎麼樣才可以避開石疾,不去吃軟筋散呢。
想著想著耳邊突然響起腳步聲,顧鳶蘿眯著眼睛看向來人。
此人她沒有見過,昨天和石疾一起來的黑衣人她都悄悄的瞧過了,就是沒有眼前這一號人,所以他不是和石疾一夥的人。
顧鳶蘿此時渾身戒備,一刻都不敢鬆懈。
來人將顧鳶蘿的眼睛蒙上,不一會顧鳶蘿就感覺到了有人將自己從床上拉起 扛在肩膀上,用極快的速度將顧鳶蘿帶離了山洞的範圍。
顧鳶蘿也看不見路,隻能聽見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
又是一路顛簸,顧鳶蘿心想: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她是人不是物品,怎麼老是這樣扛著她就跑,難道沒有一個正常人會用背或者抱的姿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