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寶殿之外,李蓮花與單孤刀兩人正酣戰在一處。
如今已經恢複了巔峰時期的五成內力,李蓮花的相夷太劍劍氣縱橫,所過之處皆是沙石飛濺。
叫人意外的是單孤刀的功力比上次件時又提升了一些,雖有些弱勢,但一時半會兒竟也沒有完全落敗。
鶴之舟看了眼兩人之間無人能參與的戰場,將少師抽出劍鞘,朝二人兵器相接的地麵拋去。
他用了幾分內力,長劍垂直落地後劍尖直沒入地麵三尺。
換個人或許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將劍拔出來,但李蓮花卻將手中軟劍朝單孤刀的方向拋射而出,踩著婆娑步騰挪到落劍跟前,衣袖一卷,握實了劍柄後便輕而易舉地將長劍拔出,另一隻手也接住了彈回的青蓮軟劍,將其收入腰間。
單孤刀有雲鐵甲,青蓮軟劍在對陣上到底是有些不足,如今換上了剛猛的少師,李蓮花的劍招威力頓時又淩厲了三分,二人間的平衡打破,單孤刀敗跡已現。
鶴之舟看著旁邊朝自己瞄準的箭支,身姿輕盈地躍上屋簷,一邊移動一邊用六脈神劍一劍一人地收割著那些明顯是單孤刀那一派的“侍衛”。
因為擔心單孤刀不是李蓮花的對手而伺機擺脫了方多病的封磬從殿內一躍而出,目光緊盯著正一劍將單孤刀劈得砸入地麵的李蓮花,雙手一晃,便見他兩手食指與中指間各夾著一枚暗器。
暗器的尖端正泛著幽幽的綠光,顯然是浸染過毒藥的。
不說他是不是能擊中李蓮花,在屋頂上瞧見這一幕的鶴之舟便不能叫他得逞。
他一邊擊出少商劍一邊從屋頂飛下,橫起一腳踢上他的後腦。
封磬能坐上萬聖道盟主的位置可見並非泛泛之輩,他這一腳起勢突然,並未能用上十分的力道,故而封磬以拳相抵。
雖仍被踢得往後倒滑出十數步,卻也到底是防了下來。
鶴之舟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將真氣倒轉為極陰,一手揮開封磬抵擋的手,一手直擊在他前胸。
極寒真氣甫一入體,封磬便忍不住痛呼出聲,整個人眉眼間都掛上了寒霜。原本抵抗著風雪的護體真氣也被這一擊打散,飄落的鵝毛雪花幾息間便簌簌地在他發頂落了一層白霜。
鶴之舟並未對他手下留情,在他痛得跪地之時便翻轉手掌,將真氣又由陰轉陽,剛猛霸道的北冥神功打在他丹田處,一擊便輕易地廢去他這二三十年的武功。
體內一陰一陽兩股真氣絞得再沒了功力,變得格外脆弱的經脈斷裂一般的疼痛,封磬哀嚎著倒在了地上,暈厥了過去。
而他與封磬這對掌的短暫片刻,李蓮花那邊已經用逍遙獨步劍一舉破開了單孤刀的防禦,將那精心挑選過的發冠劈得碎裂。
原本衣著光鮮,打算將自己推至台前的高大男人頓時間披頭散發猶如瘋子,就連身上的黑底金紋的大氅也因為劍氣而狼狽地裂開了幾道。
單孤刀倒在地上,鮮血從口中湧出,卻還是吃力地撐起身體,怨恨地看著這個本該是他最親近之人的師弟:“你居然破得了我的十星一刀斬!師父他……果真什麼武功都隻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