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麵色蒼白的魏清愁打算先行回去休息。
李蓮花卻放下筷子,道:“魏公子若是信得過,不如讓我看看脈象?”
何曉鳳露出個笑臉,一把抓住魏清愁的衣袖:“對啊魏郎,我怎麼沒想起來呢,李神醫醫術卓絕,說不定你的身子三兩日便能好轉。”
“莊內的大夫們不是說我沒什麼大礙嗎?”魏清愁看了眼麵色淡然,看過來的目光卻總是有些幽深的青年神醫,下意識地婉拒,
何曉惠向來覺得魏清愁有些體弱,便也在旁邊勸道:“看看也無妨,不要避諱就醫啊,小魏。”
魏清愁見實在避不了,便也隻好同意了。
李蓮花起身坐到他身邊,一手挽住寬大的袖子,一手搭上他伸出來的手腕。
魏清愁的脈象有些虛弱,乍一看起來像是氣虛體弱,內裏損耗之象,但他探入內力之後,看著臉上露出惶色的男人,他淡淡一笑,倒將更多的揚州慢灌入對方的身體。
眼見著那臉蒼白漸漸緩和,他才收了內力,對他身邊的何曉鳳笑了笑:“魏公子的身體虛弱並非重傷未愈導致,而是因為其修習的功法緣故,因涉及魏公子隱私,我倒也不便說出來,二堂主可私下裏自己詢問。”
魏清愁桌下的手慢慢收緊,眼睛對上有些迷茫的何曉鳳,最後雙唇嚅動了一下,朝李蓮花道了聲謝。
聰明人打交道往往不必每句話都說到盡處。
看著何曉鳳攙扶著魏清愁起身離去,李蓮花坐回了鶴之舟旁邊,心情頗好地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宴席散去,兩人洗漱過後躺在床上。
鶴之舟俯下身輕輕剝開李蓮花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仿佛已經將魏清愁的事拋到腦後。
身下的人滿頭青絲鋪散開來,映著雪白的皮膚跟被吻過之後豔紅的唇色,帶著水光的眼隨著一聲輕笑半斂地眯起,在鶴之舟的雙唇落在胸口時隨著撲簌的眼睫緩慢地被徹底遮掩。
房間搖曳著的燭光最後在伏在身上男人的一揮袖下,猛地熄滅下去。
昏暗中白皙的手臂從衣衫間掙脫出來,勾上了上方男人的背脊。
雲銷雨霽後,兩具仍發著燙的身體相擁在一起。
李蓮花趴在鶴之舟的心口上,慵懶地聽著胸膛下方平穩的心跳聲。
“這是最後一枚天冰了。”他輕聲道。
鶴之舟睡意朦朧地應了一聲,手上輕柔地捋過這一頭順滑的青絲,抬首將親吻落在他發頂上。
李蓮花無奈地笑了聲,才將下巴支在他心口,抬起頭來,麵帶打趣地看著他有些迷離的眼。
“還有事瞞著我吧。”他輕聲地問。
但輕飄飄,帶著鼻音的聲音卻像驚雷一樣地落在鶴之舟的耳邊,將他的睡意驅逐得一點不剩。
他恢複清明的雙眼中帶上了幾分心虛,猶豫地落在李蓮花身上,換來了更加柔和的歎息聲。
還有湊上來落在唇邊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