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繞到紅色的屏風後,便見到傳說中的那件能害死人的嫁衣。
這個案子中最大的疑點便是威遠鏢局的千金在知道曾有兩個人因為這件嫁衣而死時,卻仍舊願意將嫁衣穿在身上。
郭禍與這位千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並未有什麼接觸,要說這位千金為了情郎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可能性也不大,而兩家地位相當,甚至因為威遠鏢局都是武人的緣故,能威脅這位千金穿上嫁衣的便更少了。
那她究竟是為什麼將這件邪門的嫁衣穿在身上的呢?
幾人都想不明白,李蓮花便提議尋個人,將嫁衣穿在身上,或許就能了解新娘的想法,也能充當誘餌,引那個隻殺穿了這身嫁衣的凶手現身。
他說話間先是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最想看熱鬧的笛飛聲,盡管知道可能性不大,不過動動嘴巴笛飛聲不會拿他怎麼樣,反正最後還有方小寶托底。
隻是沒想到方多病這回沒老實聽話,反倒提議用猜拳來決定。
李蓮花總有股不妙的預感,下意識地朝鶴之舟看了一眼,卻見這人掩著嘴輕咳了聲,便頓時翻了個白眼。
果然這猜拳的第一把,李蓮花的剪刀便被眼前的三個拳頭給幹脆利落地碾壓了,他歎了口氣,故意道:“唉,這世風日下,這三位大俠竟然要我這個小小的遊醫來當誘餌。”
笛飛聲嗤笑一聲並不接話,方多病舉著拉住朝他半是得意半是看笑話地扯了扯嘴角:“願賭服輸。”
鶴之舟摸了摸鼻子藏住了臉上的笑意,伸手拿下架子上的嫁衣:“這嫁衣繁瑣,我幫你。”
待二人到了裏間換嫁衣時,李蓮花才拎著紅色的嫁衣在鶴之舟眼前晃了晃,湊近了小聲問:“這麼想看我穿嫁衣?”
他仰著臉,說話時呼出的氣息都幾乎要貼著鶴之舟的雙唇,拂得本就心猿意馬的男人心頭一陣酥麻。
鶴之舟忍不住摟住他的腰,含住他的嘴唇輕輕舔咬了幾下,才抬手拭去他唇上的濕潤,聲音低啞地提醒道:“該幫你換衣服了。”
李蓮花哼笑了聲,背過身去解身上的衣服。
鶴之舟便這麼看著,見竹青色的外衣從他的肩頭滑落,到手腕處才被他反手一勾,輕鬆地脫下,便連忙伸手將這件外衣接過。
李蓮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去脫中衣。
待他還要去脫裏衣的時候,鶴之舟才又按住他的手:“這嫁衣到底是死人身上除下來的東西,不要貼身穿戴,裏衣留著便是。”
李蓮花本也沒打算要脫裏衣,這會兒卻還是要問:“這會兒又覺得嫁衣不吉利了?”
鶴之舟忍不住理虧地又摸了摸鼻子,他總不能說自己從白天的時候就惦記著了。
好在這人也就是嘴上說說,手上卻還是很快地拿起嫁衣,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