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成儒哭得肝腸寸斷,雲望之安撫地拍了拍老父親的背,對他搖了搖頭,
“父親,這禍福得失,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事情既然發生了,咱們後悔也沒用了。
即便太子妃與咱們家斷親了,這京城也沒人敢為難我雲家,這就是血緣關係,帶給我們雲家的庇蔭,咱們也該知足了不是?
父親能憑本事做到尚書之位,兒子不敢妄自菲薄,不說將來超越父親,憑本事在某一天做到一部之首,也不是沒有希望的。
父親要相信兒子,咱們不貪圖捷徑,也能憑本事為家族興盛盡力。”
雲成儒聽了這話,立刻抹了抹臉,
“你說得沒錯,趕明兒為父要吩咐下去,讓族人們都安分守己些,別想著要貪圖捷徑,省得壞了我雲家的風氣。”
冊封大典之後,裴瀾錚等皇子拜別了帝後,啟程到封地赴任。
皇帝站在皇宮最高處,看著一輛輛馬車逐漸遠走,他歎了一口氣,
“此次一別,這些兒子們,或許朕再也見不到了!
你們好好在封地過日子,替朕鎮守這大好河山,即便咱們父子再不複相見,朕也安心了。”
雲舒作為現代人,知道給皇子賜封地有好有壞,不過她相信憑裴瑾瑜的本事,今後即便個別兄弟有野心,也不愁對付不了。
雲舒閑來無事,經常在東宮和坤寧宮之間走動,在吃喝上麵完全不用操心,自從她懷相顯露,四個月之後的肚子,看起來和當初賢王妃六個月差不多,皇後就雙眼發亮。
盡管知道雲舒醫術高明,帝後依舊讓太醫給雲舒請平安脈,兩人從太醫嘴裏聽說,雲舒這一胎懷了倆孩子,還疑似一男一女時,皇帝笑哈哈告訴裴瑾瑜,
“好,好,不愧是我朝的福星,朕要多兩位乖孫啦!
今後你用點心,早日把政務接過去,朕過上三五年,就可以安心替你培養繼承人啦!”
裴瑾瑜聽了這話,立刻連連點頭,
“父皇說得沒錯,待兒臣長子生下來,父皇給他教導到十二歲,兒臣就可以功成身退,讓父皇帶著他上朝理事。”
皇帝聽了這話,喉嚨哽了哽,將手裏的折子砸了過去,
“朕都快花甲之年啦,你不想著給朕分憂,還想朕在古稀之年,帶著你兒子上朝理事?
你咋這麼不要臉呢?”
裴瑾瑜接了折子,看到上麵通篇廢話,取了朱筆批了個“閱”,隨手扔到一邊,笑嘻嘻回應皇帝,
“父皇您能者多勞,有太醫和太子妃給你調養身子,別說古稀之年上朝理事,就算八十歲到狩獵場跑馬打獵都無妨!
父皇身子硬朗,兒臣的孩兒由父皇手把手教導,何愁他將來立不起來?
到時候父皇帶著孩兒,在朝堂理事批折子,兒臣帶著太子妃去微服巡查,清除朝堂的貪官汙吏,咱們三代人配合默契,我大晉何愁不河清海晏?”
皇帝聽了這話,想了想那個情形,頓時樂得哈哈大笑,
“好,若父皇真活到耄耋之年,朕也不在皇位上礙你的眼,不過你若微服出巡需要父皇,父皇倒可以勉為其難,在必要時幫襯孫子一把。
哈哈哈哈!”
自從裴瑾瑜當了太子,他經常抱怨臣子的奏折,喜歡莫名其妙水文,通篇除了一大堆廢話,言之有物的很少。
雲舒笑嗬嗬提議,“這還不簡單,他們既然說廢話,你就給他們批一個‘已閱’。
若朝臣遇到問題踢皮球,你就批一句‘已閱,兩日內拿出應對之策’,再把折子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