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晚生了兩堆火,一個燒水,一個嘛,做些清淡的吃食,兩個傷員呢。
熬青菜瘦肉粥好了,也不知宴之吃不吃得慣鹹粥。
不知道她家池佑怎麼樣了,是不是以為自己掛了,不會改嫁吧。
哦,對了,大徽男子鰥夫,是不能改嫁的。
那池佑處境會更加糟糕,希望秦王府把人接回家去!
如果自己能活著走出去,一定要盡快回,那次離開兩日,秦池佑所遇之事,她絕不要重演!
孟月晚的腦海中,七七八八的想了一堆,秦池佑和綠芙肯定抱頭痛哭,容蘇賠了夫人又折兵,孟芳珂她們傷心沒有好吃的了……
事實證明,她真的想多了,她想著如何痛苦,如何哭泣的人,都像沒事兒人一樣。
不過秦池佑此時的確膩味,孟佳茹趁著這機會,勾搭秦池佑,也采了一束花來送人,還作了首酸不拉幾的情詩……
秦池佑沒心思同她客氣,直接叫綠芙把所有的東西,送到孟清那處去,又是一頓雞飛狗跳。
奇怪的是,曹青雪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這是對自家妻主徹底死心了?
孟月晚胡思亂想了一大堆,胸腔還有些隱隱作痛,把布用開水打濕了,給孟宴之擦起傷口來。
金瘡藥藥粉一倒上去,立馬就止住了血。
藥粉刺激著傷口,孟宴之疼得“唔”出聲,人卻沒醒過來。
先用布片貼敷著,再進而用布條綁住。
從脖頸側邊,穿過腋下,纏繞幾圈。
傷口在背部不同的地方,結果等孟月晚忙活完,就發現宴之被自己纏成了木乃伊。
難怪一卷布都快用沒了。
下麵的傷口,靠近屁股腚,腿上也有幾處擦傷,不過沒有背傷的嚴重。
可是靠近屁股腚的這處深,是非要處理不可的。
孟宴之下麵一涼,是她脫了他的中褲,又褪去他的底褲……
“罪過啊罪過,這白花花的腚。”孟月晚覺得有些澀澀怎麼回事。
最後給他簡單做了降溫處理,實在餓得沒力氣了。
剛坐下,喝完粥,洞口傳來腳步聲,此時抱人逃走,已經太遲。
“小郎君,能不能把我們的東西放這裏一下。”
幾個高高壯壯的女子進來,操著一口別別扭扭的官話。
孟月晚就????
小郎君????
她低頭,鼓了鼓胸脯,這麼不明顯嗎?
另一個女子上前,依舊是奇怪的口音,擠出來的官話。
“郎君莫怕,我們是來采崖蜜的,今年崖蜜多,一趟沒采完。明天還得來,想著把繩索梯子放在這洞裏,難得搬來搬去。”
這人邊說邊比劃,生怕她聽不懂,後頭的 人已經搬了東西進來,靠著石壁放好了。
這處山洞雖然不屬於個人,但其實每次山民過來采蜜,都會在山洞裏休息。
今天這處已經有人,打個招呼,也是禮節。
“姐姐,我家妻主帶著我來這裏打獵,都怪我不懂事,非要跟著來,她被野豬拱了……”
孟月晚紅了眼眶,學著她們的口音,慢吞吞的說。
那山民看見包得嚴嚴實實的高個子,麵露同情,瞧瞧,這帶著這麼多家當出來打獵,是打獵還是搬家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