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亞一處建設在海灘附近的教堂,這座教堂按照記錄來看已經建成數十年,現如今的它早已經看不出當年的那種輝煌景象,唯有破敗……清晰可見。
“呼……,最後一個。”
年輕的黎博利女孩將手中的佩劍用隨身攜帶的手帕擦拭幹淨上麵的血漬之後便收了起來。
教堂內淩亂不堪,原先本就殘破不堪的長椅在剛才的打鬥中算是徹底報廢了,鮮血被濺的到處都是,整個教堂內充斥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獨屬於那些海怪的腥臭味。
“隊長,地下室還有活人!”
“……過去看看。”
教堂的地下室,這裏被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很顯然這裏的人逃離的時間並不久,應該就在他們襲擊這座教堂之前。
在提燈的照射下,裝著各種五顏六色的神秘液體的容器被整齊的擺放在地下室的一個角落處的櫃子裏麵,上麵櫃門上還用著各種奇怪的不知具體含義的字符標注著什麼。除了這些,櫃子裏麵還存放著很多尚未使用的注射器和一管深藍色的黏液,這個黏液……絕對是從海嗣的體內提取出來的物質,但這具體是幹什麼的……他們看了看房間深處的被束縛住的少女,也大致猜得出來。
少女的手腕腳腕都被枷鎖束縛住了,原本粉色的短發早已經血漬和其他各種汙漬所染成了其他的顏色,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看得出它原本的顏色。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殘破不堪,甚至來說能不能把其稱為衣服都是個問題了。她的脖子處有一小塊奇怪的地方,看上去……像是鱗片,但又不是,它更像是一種胎記。
少女的臉色非常差,臉色慘白,雙眼也不知什麼原因不見了,她的胳膊上有著很多針孔,看樣子少女之前沒少接受過那些家夥的虐待。
“不……不要……”
少女的聲音非常小,聽起來也非常的虛弱,感覺……她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快,趕緊給她解開。”
黎博利少女走到少女的麵前,她看起來年紀並不算大,但她現在的狀態……
“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
黎博利少女示意隊伍當中的醫護人員對少女進行了簡單的檢查,至少就現在來說可以確定的是,少女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隻不過……在她的右腿的大腿根這個區域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傷口處已經被一層黑色的結晶完全覆蓋,使其根本無法愈合,雙眼也是被人為給挖出來的,那些醫護人員不禁感慨著她是怎麼能堅持這樣的痛苦活到現在的,畢竟這家夥……可能也才十四五歲的樣子。
然而在檢查的過程中,醫護人員在少女的後背上發現了一些海嗣的組織,這些組織顯然是從她體內生長出來的。
“隊長,這個女孩……絕對是海嗣。”
“……”
黎博利少女沒有言語,僅僅隻是她剛才說的那三個字……她就能感受到,她那強烈的想要活下去的願望。她想要得到幫助,幫助她從痛苦之中解救出來。
但她是海嗣,如果放任不管,誰也不會知道她會不會對伊比利亞產生什麼危害。
理性和感性,這個是每名審判官都會經曆的抉擇。
“如果老師您還在的話……您會怎麼選擇?”
出於大局考慮,少女……不能活在這個世上,她可能會造成的威脅審判庭不能不管,必須要將一切危害扼殺在搖籃之中。
“……下輩子,希望你不會遇到這些。”
黎博利少女將自己的佩劍指向她的心髒,劍的頂端已經略微刺入了她的皮膚之中。
然而令黎博利少女沒想到的是,她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抓住了她的腳踝,用著自己虛弱不堪的語氣懇求道。
“別……別殺我……求求您……,我……我還不想死……救我……救我……”
少女在說完之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而黎博利少女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她最終還是下不去這個手。
眼前的少女與其說是海嗣,她更像是……跟幽靈鯊她們一樣的存在,那種求生的欲望……來自於她對生的渴求,她不想死,就算自己連說話都成了件困難的事情。
她做不了主,但少女必須得做出一些選擇,是死……還是活……黎博利少女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終……她把這件事情拋給了其他人去解決。
……
清涼還又帶著些許鹹味的海風吹過我的臉頰,我雖已然什麼都看不到,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的聽力異常的敏銳,也許真的是應證了那句話:當上帝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一定會幫你打開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