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五班出了兩件大事。
一是,後座的那位大佬被遣送回家了。
第二個,就是他們班來了個新同學,但壞消息是,整個教室隻有後排的一個座位是空的。
新同學的消息早就傳遍了高二五班,最先知道消息的是一大早就被叫去辦公室的學委。
“我們班好像就後排的那個位置有空位了吧?”
“所以……新同學是要坐那裏?”
“不然哪還有位置?”
“………”
空氣一靜,所有人的視線轉向最後一桌。
幹淨整潔的桌麵,開著的窗吹進絲絲涼風,外麵的梧桐樹葉遮住當空的陽光,在桌麵上落下一片樹影。
有人咽了咽口水,不由得擔心道:“大佬好像不喜歡和別人坐一塊吧?”
哪是不喜歡啊,記得剛開學的時候,聽到分班分到和易霄一個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避著他走,連挑選同桌的時候都沒人敢挑他。
“這是不喜歡嗎?是沒人敢吧?”
說實話的男生回過頭,雙手合十開始祈禱:“為可憐的新同學默哀”
可憐的陸橈正站在教學樓外的梧桐樹下等候發落。
南方的初秋還伴隨著蟬鳴,陸橈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小時。
原本要帶著他去拿教材的老師接了個電話,麵色一變,把陸橈安置在這裏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看著模樣,好像是要去教訓某個違紀同學。
陸橈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小時,聽了半小時的蟬鳴,聒噪得很。
教學樓的右方掛著的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潤智樓”
陸橈目光落在左邊的公示欄上。
右邊是光榮榜,左邊是批評榜。
陸橈被這“通緝令”似的“證件照”吸引得看了好幾眼。
他不怎麼關注這些,隻是因為站在這裏杵著等人實在太像傻子了,即使戴上了耳機把聲音調大阻隔了蟬叫也壓抑不住這想法。
這也讓他記住了榜上的一位“人才”。
人家上榜要麼是成績優秀,要麼是受了教育,這位哥憑一己之力把光榮榜和批評榜整成了連連看,一邊紅一邊黑的,還不分上下。
紅榜那邊一排下去都是他,黑榜這裏雖然沒這麼多,但是照片的邊邊角角都已經微微泛黃,連帶著貼著的紙張都卷了邊,一看就知道是經受了多久的風吹雨打才有的效果。
看著紅多黑少的公示欄,陸橈不禁覺得這人可能不是玩連連看,而是玩消消樂。
光榮榜上集成三個就消掉一個批評榜。
陸橈被自己這麼個想法整笑了。
笑了兩聲,餘光瞥見不遠處向自己走來的中年大叔,立即收了笑,連帶著把耳機摘了下來收進口袋。
“李主任”陸橈叫道。
“等久了吧?”李主任擦掉額頭上的汗,飽含歉意的笑了一下,“走吧,我帶你去拿資料”
高二五班裏,因為新同學到來的消息已經傳遍,由於是上課時間,隻能耐著性子等坐在教室裏等待。
大約是太過好奇,不少同學又看向班長,試圖從他口中套出些消息來。
左瑜被他們盯的渾身發麻;“你們看我也沒用,我隻知道新同學是個男的,模樣?沒我帥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