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闌珊托著托盤的手不自覺的打顫,空出的另一隻手抬上去,又落下來,她不想敲門。
高利貸的人將她家的房子寫滿了‘不還錢,便殺了你!’‘欠債還錢,父債子償!’‘剁手跺腳!’
父親跪地哀求,“你今晚不赴約,我就得跳樓。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媽媽死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求求你報答報答我吧。”
發布會的種種,令緊閉雙眸掙紮的孟闌珊深深歎出一口氣,“哎。”抬手敲響了1028的房門。
門,被拉開,於飛舞粉紅的小臉一臉淡定的看著她,脖子一扭,露出了吻痕。
她握住門沿的手上碩大的粉鑽璀璨奪目,晃花了看者的眼。
孟闌珊心被刺痛,如果於飛舞在,那麼是不是說薑子路也在?!
難道這裏是薑子路慶祝訂婚的宴會,她好想轉身跑掉。
可是,不能。
孟闌珊硬著頭皮走進去,薑子路確實在,但這裏並不是他們的慶祝場地,裏麵隻有一個大肚便便的禿頂男人,握住酒杯向帝王一般的男人獻酒,諂媚道,“薑總,您看我們這個項目?”
薑子路冷漠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舍得給他一個,孟闌珊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即便是談生意,都看中顏值。
大肚腩手中的項目再好,也需要派一個顏值高一點的人來談判。
威脅父親的人說,隻要今晚將盤中酒水放到1028房間的桌子上,她的父親就不會被推下高樓。
從進門的那一刻,薑子路的眼神便落在她的身上。
大肚腩順著眼神望去,腆笑道,“這是我請來跳脫衣舞的,不知此等貨色,總裁可否滿意?”
薑子路危險的眯起眼睛,周遭氣場冷上七分,看也不看大肚腩一眼,冷漠道,“不怎麼樣,連妝都不化,怎麼對得起客人?!”
於飛舞向著大肚腩使眼色,大肚腩趕緊說道,“我馬上叫媽咪給她上妝,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得行規。”
“我不跳脫衣舞。”孟闌珊放下托盤,望著帝王一般孤傲的男人解釋道,“我隻負責送酒水。”
“哦。”男人恍悟,雙手隨意的交叉,翹起的二郎腿兒輕悠悠的晃動,“陪酒女與脫衣舞女有區別麼?”
他那樣嫌棄的看著她,仿佛在看著一隻蒼蠅。
“不一樣。”孟闌珊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
薑子路卻自顧自的說道,“又要說,你是第一次是吧?!”
“薑總的意思是?”大肚腩看向薑子路,實際在看於飛舞的眼色。
於飛舞依偎在薑子路懷中,無邪道,“子路哥哥,這個人怎麼長的像您的第一秘書,孟小姐啊。”
薑子路冰冷的氣場越發的冷。
“小姐?”孟闌珊咀嚼著她的用詞,餘光瞥了一眼這個宛若蓮花一般清純的女孩兒,心口堵得慌,再次望向雙手隨意交叉的男人,解釋道,“我隻負責把酒水放下,其他的與我無關。”
說完這番話,孟闌珊轉身離開。
“等一下。”薑子路拿起大肚腩敬獻的紅酒,向著開門的女子潑去,一整杯紅酒順著她的脊背流下,勾勒出女子美好的身形。
大肚腩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兩隻眼睛色眯眯的順著女人的腰窩向下,越過渾圓的臀線再向下,停留在大腿根與胯部中間來回流轉。
薑總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他到底要不要啊,如果他不感興趣,那麼自己可就如於飛舞小姐安排的那般上了這個騷娘們兒了。
“脫!”正當大肚腩開口想要護住女人順利離開的時候,無情的話語從帝王一般的男人口中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