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不過是讓他們摔跤磕壞牙齒,應該都已經隻是小菜一碟。
看著全部人露出了惶恐的表情,她也跟著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表情,拉著許澤清往後退了好幾步,一副想看熱鬧,又怕得不行的樣子。
院子裏,比柳茹月表現出來害怕更甚的人多得是。
就連村長也繃不住了,他招了招手,讓自己另外兩個兒子扶起三兒子準備回家去養傷。
“啊啊啊!!”
哪知道,趙家的兩個兒子剛去扶趙偉強,後者就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嘴裏更是不停地喊著疼,嚇得兩人急忙撒開了扶著他的手。
然後,趙偉強就直直地又摔在了地上。
這一次,趙偉強摔在了爛泥坑裏,一臉都是泥水,在兩個哥哥愧疚的攙扶下,勉強坐了起來,一臉痛苦地說著:“我手好像斷了!”
“好像是脫臼了!”
村子裏衛生所的醫生遠遠地看了看趙偉強不自然垂著的兩臂,喊了一聲。
村長聽到之後,臉都黑了:這還不是報應?
剛剛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和李狗蛋這才待一會兒就弄成了這樣。
“老大,老二,背著你們弟弟去衛生室。”
村長沉著臉,對著大兒子二兒子喊道。
他沒注意到,兩個兒子的臉也跟著黑了:這麼晦氣的東西,還要讓自己去背,也不怕把晦氣傳染給了自己。
但是,他們不得不去。
李家的人也覺得趙偉強一來之後,他們家的狗蛋更倒黴了,無奈李狗蛋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隻能夠招呼著往衛生室送。
兩家人,甚至全村人現在都覺得兩人身上的傷不是常人能夠弄出來的。
甚至,兩家人心裏隱隱有了懷疑的對象:很有可能是柳家那早死的父母聽到女兒回去說受委屈了,跟著女兒來北山村幫著複仇了。
此刻,村民們心裏慌張極了,一個個都在回想自己究竟有沒有欺負過柳茹月……
看著兩人被淒慘地抬走,柳茹月心情很好,哼著小曲兒,拉著許澤清回家繼續睡覺。
她沒想到許澤清居然能夠幹出往人身上糊豬糞的事情,不愧是糙漢,夠野,夠有味道!
哈哈,這雖然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卻十足。
以後,北山村的人提到趙偉強和吳秀蓮,隻會想到村公所裏光光的兩人和豬糞糊滿身的兩人。
“月兒姐,你很開心?”
到了家門口,許澤清和小夥伴分開之後,忍不住問道。
“嗯,那是當然啊,看到欺負過自己的人遭報應,心裏老痛快了!”
特別是,這報應還是自己親手給的。
許澤清聽到柳茹月的話,心裏也高興得不行,覺得自己今晚上做對了,可惜了應該多給吳秀蓮趙偉強糊一點豬糞的,說不定月兒姐會更高興。
隻是,究竟是哪個好心人教訓了李狗蛋呢?
不,應該是好心鬼,人可做不到讓趙偉強覺得揍他的是李狗蛋,讓李狗蛋看到揍他的是趙偉強。
思來想去,他覺得很大概率是自己的丈母娘和老丈人。
說不定,二鬼現在正在盯著自己和媳婦兒呢!
衝著黑暗中微微頷首,許澤清在心裏輕聲承諾著:嶽父嶽母,以後就讓小婿來守月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