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居然被抓住了現行,丟人可是丟大發了。
站在人群後麵的許澤清眼瞅著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沉著嗓子說了一句:“還是村長的兒子呢,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幹出這檔子男盜女娼的事,丟死人了!”
“是啊,得虧沒有小姑娘在這裏,不然啊……辣眼睛!!”
……
聽著村民們又要開始議論起來,村長趙懷樹再也憋不住,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朝著趙偉強的身上打了過去:“你個狗日的,老子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趙懷樹一邊打兒子,一邊心疼。
可是,不打不行:這麼多人看著,不給個交待不行。
他隻希望看在自己打得狠的份上,這件事能夠就這樣揭過去。
趙偉強雖然偷情,但還算是個孝順的孩子,兩指粗的棍子落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硬生生忍了下來。
但是,旁邊的吳秀蓮不幹了。
她覺得這個是她表現的好機會,立馬就撲到了趙偉強的身上,衝著村長趙懷樹嚷道:“別打了,別打了,我和偉強哥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又沒有耍流氓,正正經經處對象,隻不過是提前做那事,哪裏有錯了?”
“你,你……”
趙懷樹險些就要被吳秀蓮給蠢哭了。
但是,吳秀蓮把趙偉強護在懷中,趙懷樹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打女人,隻能夠恨恨地瞪著地上的兩人。
許澤清心裏暗樂:這女人可真蠢。
“哎喲,正正經經處對象,可是,我怎麼記得偉強哥要結婚擺酒的對象是柳知青啊?”
“就是,不要臉的騷貨,搶男人還搶得理所當然的,不知羞恥!”
“你說說你們,想處對象就光明正大處,拖著人家柳知青幹嗎?這都馬上要擺酒了,還大半夜的出來偷人,也不嫌害臊!”
……
這時候,聽到這邊動靜大的婦女婆子們都趕了過來,一人一句說得吳秀蓮和趙偉強臉都抬不起來,就算趙懷樹是村長,也管不住這麼多張嘴啊。
主要是,北山村是個雜姓村,村子裏每個大姓都有自己的主心骨,不服他當村長的人不少,有機會弄他,誰會放過?
“真是的,亂搞男女關係,男的馬上就要擺酒了還偷人,女人喜歡搶別人的男人,這要是傳出去,咱們北山村的名聲都別要了,以後,誰還敢嫁姑娘到咱們村,咱們村的姑娘們又怎麼嫁得出去?”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了:一個村子的風評不好,確實是會影響到整個村年輕人的嫁娶的。
許澤清眼瞅著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立馬開口喊道:“哎喲,別光站著說他們啊,這又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還有柳知青這個可憐人呢。”
“對,快,快去把柳知青給叫過來。”
“是該叫過來,這事總得給柳知青一個交待,免得傳出去,還說咱們欺負人家柳知青一個知識分子。”
……
眾人七嘴八舌間,許澤清的好兄弟王力已經拔腿跑了出去,敲響了柳茹月的房門。
柳茹月睡覺的時候沒脫衣服,早就猜到今晚上會鬧得厲害。
聽到敲門聲,往臉上用薑汁抹了抹臉,穿上寬大的軍大衣,就跟著王力去了村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