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看到昭皇俯身幹嘔的樣子,柳茹月嚇得不輕,急忙躥到男人的身邊,慌亂地瞧著。
她想起自己也是一個大夫,立馬想拉起昭皇的手診脈。
但是,昭皇不知,又擔心自己嘔吐出來的東西臭著嬌嬌兒,紅著眼,抬起頭指了指角落裏,示意柳茹月躲過去。
外麵的侍衛丫鬟早就習慣了馬車裏時不時會發出一點響動。
畢竟,娘娘興致高,經常都會玩弄一下陛下。
但是,剛才月妃娘娘的尖叫聽起來有些驚慌,如意立馬打簾進來。
看到馬車內的情況,立馬大步走到了昭皇的身邊,掏出一顆解毒丸就往昭皇的嘴裏塞,邊塞,還邊衝著外麵大喊:“快叫軍醫來,軍醫!!”
外麵的人聽到如意的喊聲,立馬認為是柳茹月出了什麼意外。
擔心龍嗣的安危,聽到動靜的赫連將軍立馬提著軍醫飛奔了過來,臨到馬車前還哭嚎著:“軍醫,你一定要治好娘娘同皇嗣。”
軍醫被赫連將軍提著飛奔過來,有些暈頭轉向,但是,事關月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他沒空歇息,就往馬車裏爬。
馬車外,眾士兵聽到赫連將軍的喊聲,皆是停下了所有的動靜,眼眶紅紅地看著馬車,心中祈禱著他們的月妃娘娘腹中的龍嗣千萬不要有事。
赫連將軍急得差點就表演了一個壯漢掉淚。
還是肖慶峰體貼,把隨身攜帶的紙錢遞給了赫連將軍:
“將軍,咱們燒點紙給菩薩,求菩薩保佑月妃娘娘和肚子裏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聞言,赫連將軍沒有推辭,抽著鼻子拿著紙錢就蹲了下來。
大軍看見赫連將軍同肖慶峰跪在地上給菩薩燒紙錢,紛紛有樣學樣,跪在兩人的身後求著菩薩保佑月妃娘娘。
馬車內,軍醫一進來,就瞧見柳茹月同如意一左一右扶著昭皇,而英武雄壯征戰沙場砍殺敵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昭皇此刻正皺著眉頭彎著腰不停地幹嘔著,涎水從口中流出滴在地板上……
“陛下……”
瞧見這一幕,軍醫慌的不行,急忙上前給昭皇診脈。
柳茹月給軍醫讓了個位置,在旁邊緊張地問道:“陛下是不是吃壞了什麼?還是……”
柳茹月沒說出口的話是中毒。
馬車內的其餘人心中也是這般懷疑,不然,為何如意一進馬車就給昭皇喂了顆解毒丸。
“軍醫,陛下怎麼樣?”
洪公公看著陛下嘔吐的症狀絲毫沒有好轉,忍不住對著軍醫問了起來。
軍醫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型,思索了片刻之後,衝柳茹月等人搖頭:“陛下並未中毒。”
“那陛下這是為何?”
“難不成是吃壞了東西?”
……
柳茹月同洪公公緊張地追問著。
軍醫皆是搖了搖頭,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推測,他拿出銀針,對著昭皇的內關穴和太衝穴紮了下去。
待到他施完針,昭皇嘔吐的症狀有些緩解。
見狀,軍醫對心中的猜測更是堅定了幾分,看向洪公公:“把梅子幹拿過來。”
洪公公把馬車內備給柳茹月,擔心她孕吐的梅子幹遞給了軍醫。
軍醫拿起一粒,喂到了昭皇的口中。
這番操作下來,昭皇嘔吐的症狀漸漸消失,隻不過眼眶濕潤,麵頰上還掛著淚,足以見得剛才吐得有多辛苦。
“陳大夫,陛下這是怎麼了?”
柳茹月自己也是學醫的,知道同時紮內關穴和太衝穴意味著什麼,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是她覺得有些瘋狂,不敢置信。
昭皇同如意洪公公也盯著軍醫。
軍醫看了眼昭皇,硬著頭皮道:“陛下這是在孕吐呢!”
“孕吐?”
“陛下在孕吐?”
“陛下一個男人怎麼會孕吐?”
……
昭皇三人聽了軍醫的話都震驚得不行,柳茹月雖然心裏早有了猜測,但是,也隱隱有些震驚。
瞧見幾人不敢相信的表情,軍醫解釋了起來:“這種叫擬娩症,通常出現在很恩愛的夫妻身上,隻有在丈夫特別心疼自己女人的情況下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