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女子有孕前三個月不適合公開,老王妃和趙霆浩恨不得讓府中下人到京都的街上去逢人就說燕王府庶妃有喜了。
“庶妃娘娘,王爺真疼您,您昨兒個才說了想在這柳樹下搭個秋千,今兒個一早王爺就給您弄出來了。”
桃紅一邊剝著荔枝送到柳茹月的口中,一邊誇讚著趙霆浩。
“他那是疼我嗎?他那明明是疼我肚子裏的孩子。”
柳茹月用蔥白的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桃紅的額頭,留下了點點紅印後,嬌嗔地說道。
“娘娘,您是小主子的親娘,王爺疼小主子不就是疼您嗎?”
被戳了額頭的桃紅有些不解:反正都是疼愛,分析這些有意思嗎?
“那可不一樣,我若是沒有這個孩子,他就算是疼我也不會疼成這般模樣。”
對於這些,柳茹月自己心裏倒是有數的。
男人最近差不多是把她寵到了天上,有時候就連吃飯都想摟著她喂,很多時候,她都生出了一種男人愛上了自己的錯覺。
每每這個時候,她都要提醒自己:男人,除了自己生的,都是靠不住的。
趙霆浩能夠像現在這般寵自己,都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有天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也會同樣寵別的女人的。
雖然她心裏清楚別的女人想要懷上趙霆浩的孩子可能性幾乎為零。
“娘娘,不好了。”
就在柳茹月一邊蕩著秋千吃著荔枝欣賞著燦爛的日落晚霞時,柳綠一臉焦急地走了過來,瞧見了旁邊沒有老王妃派過來的人之後才說道:“老王妃又給王爺抬了幾位侍妾進府來了。”
“我還當什麼事呢?”
聽到柳綠的話,柳茹月挑眉一笑,狀似輕鬆地說著。
隻是眼尾下垂時露出了絲絲的苦澀。
“娘娘,您別難過,就算是王爺有了別的女人,最寵的也還是娘娘您的。”
看到整日笑眯眯的柳茹月臉上難得露出了失落的表情,雖然隻是一閃而過,桃紅還是忍不住開口安慰了起來。
聽到桃紅的安慰,柳茹月深吸了口氣,在心裏說了句:男人不就都是這樣的嗎?
腳尖輕輕在地上用力,身子隨著秋千蕩了起來,語氣幽幽地說著:“難過不難過,不都抬進來了嗎?”
那幾個侍妾是今兒個抬進門來的,老王妃和王爺肯定早些時日就開始挑選人選了,倒是難為他們,還費勁心思瞞著自己了。
“月兒……”
晚上,趙霆浩來到蒹葭苑的時候,就看見倚在貴妃榻上的柳茹月捧著一本話本子,嬌媚的身上多了一種靜謐的美。
看了半天,他才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這份靜謐。
“王爺來了?我還認為王爺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這個舊人呢?”
柳茹月餘光早就瞥到了進來的趙霆浩,隻不過對方沒開口,她就一直假裝在看書。
聽到了對方的聲音,這才抬起了眼眸,幽幽怨怨地來了一句。
被女人幽怨的小眼神一瞪,趙霆浩的心不禁有些慌,急忙上前摟著女人道:“你怎麼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