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村長,在下的住處就勞煩您了。”青年男子說罷便朝村中走去,趙村長去到田裏叫來兩個壯碩的漢子,“趙村長,啥事要叫我們兩兄弟去辦啊。”前頭的漢子開口問道。趙村長從身上拿出幾錠碎銀說:“田中,田青這次麻煩你倆,去城裏上請曹家班子來做喜宴。”“喜宴?”田中一聽是喜宴還是村長出錢請班子打趣道,“誰的喜宴啊,村長您出錢請班子?”趙村長笑笑說:“樹元兒的,她今天要出村子哩,我想辦桌喜宴送送。”
“趙村長您沒開玩笑吧,這不好笑啊,”田中開口說道“如果真是那樹元兒,那要辦大宴啊,讓樹元兒走的風風光光的。”說罷邊讓田青去田裏,沒一會田裏那些莊稼漢子都過來了問道:“趙村長,你說樹元兒要出村,她還那麼小,這是跟著誰走啊?”趙村長見眾人心急的模樣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那樹元兒真是仙人的話,那就得辦一桌大席,”不知是誰開的口說要辦大宴,頓時激起了其他人的心:“對,辦桌大席,讓樹元兒走的風風光光。”
不久後田中,田青兩兄弟拿著兩柄斬馬背著村裏人集來的錢和路上的幹糧一步不停朝南陽城走去,趙村長回了村裏看著井邊蹲著的樹元和玩鬧的孩童便去給青年男子安排住處了。
隔天下午,村子裏進來六輛馬車,其中一輛高掛曹字大旗為首的馬夫高喊一聲:“趙家村到咯。”趙村長聽了聲出來見了曹家班子的人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曹家班子的人下了馬車開始駐紮時,一個年輕姑娘走了過來說:“趙村長,好久不見了啊。”趙村長見了女孩說到:“曹姑娘,不對,現在該叫你曹班主啦。”一陣寒暄過後兩人開始說起大宴的事,在確認好了菜品後趙村長開口問道:“剛剛怎麼沒見田中田青兩兄弟?”曹姑娘聽出了趙村長的擔憂說到::“您放心吧,他倆連夜趕來城裏還在路上打了響馬,現在在府中休養呢。”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時駐紮的曹家班子便點了油燈圍著村中的水井為宴席做準備,場地布置完後一張大方主桌擺在水井上方,九張圓桌圍四周,四周用紅色粗布屏風向圍隻留兩邊入席和一個後廚出入口。巳時末分,曹家夥計抄起銅鑼邊敲邊走:“開席咯!”
趙家村的人便在一聲聲吆喝中入了座,曹家夥計見滿桌的桌位主座卻遲遲沒人入座有些疑惑,這時坐在主桌的青年男子一眼看見跟村中孩童坐一起的樹元兒便去把她拉了過來,曹家夥計見坐滿了便去了後麵。不一會便領著幾個夥計端著點心瓜果和茶水走了出來,擺桌斟茶行雲流水。茶水是上好的紅袍茶,點心盤裏裝有紅瓜子,葵瓜子,豆糖,灶王糖,桂花糕,核桃酥。村中婦女一把瓜子一抓便聊起了家常,更多的還是講的那樹元兒,村中孩童圍著圓桌吃著盤裏的點心看著大人們聊那些自己聽不懂的,至於村裏的男人隻覺得那紅袍茶喝了有勁提神。
主桌那邊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雙手扒著桌看著主桌的點心問道:“元兒姐,你怎麼一個人坐這裏啊?”青年男子抓起一把點心遞給男孩,男孩接過點心說了句謝謝元兒姐就跑開了,青年男子又好氣又好笑看著跑開的男孩又看看坐在那裏木木呆呆的樹元兒拿出一個奇特的金屬罐子放在桌上。樹元看著這個罐子有些出神,青年男子拿起罐子拉開拉環遞給樹元,樹元木木的看著青年男子接過罐子一飲而盡,喝下罐子中的水飲後樹元不再顯得木木呆呆,一把抓起盤中的點心吃了起來,大家都沉浸在宴席的喜悅中並沒人注意的二人坐的主桌。
這時一個夥計將主桌的點心端了上來,青年男子看著這盤龍糖鳳酥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鳳酥嚐了起來,一塊鳳酥下肚青年男子獨自喃喃到:“不愧是曹家的鳳酥怎麼多年還是這個味道。”隨著後廚一聲吆喝曹家夥計陸陸續續的端菜上桌,不久之後菜上齊了青年男子看著這桌菜不禁感歎:“這村人真是大手筆,竟請的是曹家的恭送宴。”酒足飯飽宴席散去,曹家班子開始收拾場子時青年男子找到了曹姑娘問能否載著他和樹元出村曹姑娘便是一口答應了下來,臨行前趙村長叫住了青年男子拿出一些銀子和吃食給了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本想拒絕但想到樹元還是凡人之身便收下了。
這曹家人也是熱情硬是空出了一輛馬車讓給二人坐,青年男子並無多說拽著樹元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