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石峰率領手槍隊終於出城了。他們順著西郊的小路進山,然後翻山越嶺一路西去,下午三點多翻過馬鞍嶺。
一路上都非常平靜,然而,進入廟嶺後,石峰似乎聞到了什麼味兒,他揮手叫隊伍停下。
蹲在密林裏,石峰舉著望遠鏡朝前麵的路口望去。看了一陣後,暗暗嘀咕,這地形還真是個打伏擊的妙地,兩邊高坡,樹高林密,中間一條小路,而且狹窄呈葫蘆狀,兩頭一堵那就是個死地。
看完之後,他回頭與南山、湯成、金華和譚鬆四人圍成了一堆。
石峰望著他們沉聲道:“我的感覺不太好,似乎有危險在隨時逼近。前麵的路口是去五峰山的近道,翻過那就進入了五峰山的地界,但是個絕地,鑽進去,假若被人伏擊就很難活著出來。我們不能折在這裏,山裏還有許多兄弟等著我們,盼著一起上井岡山。為了謹慎起見,我們從這裏穿過去,翻過前麵那道山梁,然後順著山坡朝西走,兩個時辰不到便到了四百門。這樣,雖然要多走三個多時辰的路,但安全上有保障。”
“我們都聽你的,謹慎些好。”
隻有南山出聲,其他人都不言語。石峰也不再囉嗦,自己打頭裏走了。一個多時辰後,他們翻過雞毛嶺下到了長風坡。
然而,剛走不遠,四麵突然響起了槍聲。有埋伏!石峰心裏一沉,不禁脫口喊道:“快散開!”身後,隊員們立即分頭隱蔽。
這時,槍聲忽然停了,對方有人開始喊話:“石峰,南山,不藏了行不?兄弟我特意在此恭候。大家兄弟一場,出來打個招呼吧。當然,在這裏等也沒啥大事,隻是希望能送兄弟倆一程。”
是陸明!這該死的叛徒,怎麼跑這裏來了?南山不禁皺起了眉頭,而石峰也是滿臉黑線,湯成則是陰沉著臉默不作聲,金華他們一個個圓睜雙目恨得咬牙切齒了。
不等石峰開口,陸明突然一陣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們好奇不?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其實,一點也不奇怪。石峰,你我兄弟這麼多年,都知根知底了。你聰明,詭計多端,我也不賴呀,但是你謹慎有餘,這就是你的破綻。我賭你不敢走廟嶺,而這裏就是你們的必經之地。哈哈哈!當真讓我等到了吧。哈哈哈……”
“陸明,你得意得是不是太早了一點?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笑到最後才是笑。有本事你就別那麼多白話,我也不想與你瞎掰扯。在這裏,我們就好好幹一場吧。我不找你你倒自個兒找上門來,那就在這長風坡了結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吧。”聽完陸明一席話,石峰肺都氣炸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拿子彈說話吧!”
話音一落,周圍槍聲再起……
在雙方打得兩眼血紅的時候,石峰仔細觀察了一陣。對方人不多,包括警察黑衣人也就兩百來號人吧,戰線過長,兵力明顯不足,沒有軍隊參與,沒有重火力,包圍圈就像是紙糊的,手槍隊一百多號人也經曆了好幾場生死之戰,個個驍勇,人人善戰,都成了野戰能手,突破包圍圈分分鍾就能搞定。但石峰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陸明,他既然主動找上門來那就不如趁機一口吃掉,再不濟也要打殘他。
決心已定,他便開始琢磨周圍的地形。一番觀察後,他回頭盯上了身後的那片穀地。他尋思著,隻要占據了兩側的山頭,再派一隊人馬佯敗引誘敵人進入穀底便可打一場反伏擊戰。
打定主意後,也來不及商量了,他便直接下達命令:“金華,你帶一分隊突擊左邊,譚鬆,你帶二分隊突擊右邊,一定要把兩側的敵人清除幹淨,然後占領那兩個山頭伺機等待。南山,湯成,你們各帶領三分隊一部人馬要像楔子一樣從兩側山坡將敵人包圍圈撕開,然後牢牢釘住阻斷敵人,配合金華和譚鬆打殲滅戰。最後,留下幾個人給我,我另有他用。”
安排完後,大家分頭行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