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川現在想起那個會計都會恨的牙癢癢。
他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再抽了她的筋吸了她的髓。
如果不是會計的出賣,父親的很多罪證都查不出來,也不會坐這麼久的牢。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的貪汙,導致後麵為了減刑被罰了很多錢。
家裏原本積累了很多財富也買了很多房產,為了讓父親少受一點苦,母親賣掉了家裏所有的東西。
現在他們家隻剩下鄉下一套舊房子,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母親前段時間打電話給他,說是在省城租了個房子找了個事做。
陸雲川仔細想想母親上次打電話過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前。
按照母親的性子,應該每隔幾天就會打個電話過來。
這次能忍這麼久,肯定是她出了事情。
自從他們家出事以來,以前那些攀附父母的親戚生怕惹禍上身,早就跑到無影無蹤。
他們甚至連跟他們家的人說話都膽戰心驚,好像他們家的人有傳染病似的。
可是父親沒有被抓之前,他們明明表現的那麼親近。
陸雲川那時候以為他們家有很多親人,永遠都會有依靠。
他雖然早就聽過樹倒猢猻散這句話,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完全不敢相信。
陸雲川已經陷入了回憶當中,電話那頭還在催促。
陸雲川艱難的點了點頭,又想起現在我的電話,對方看不到他的動作。
“請你們不要放棄我爸爸的治療,我現在就請假回去,後續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
“那行,來的時候多帶點錢,到時候把醫院的治療費用結一下。”
公安提醒了一句,陸雲川趕緊應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陸雲川掛斷電話以後全身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他沒想到情況還能更糟糕,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陸雲川伸手摸了摸口袋,口袋裏放著幾百塊錢,是他這幾個月的工資。
陸雲川以前花錢大手大腳,自從進了部隊以後,吃住都在部隊,有錢都沒地方花。
原本他想著攢夠了錢就給自己買一套新衣服。
結果沒想到衣服沒買到,父親倒是生病住院了。
心髒病發作可不是小手術,他口袋裏這點錢估計連現在的醫藥費都不夠。
如果想要做手術,沒有幾千上萬塊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他們家現在已經一窮二白,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等死嗎?
陸雲川這麼想著心裏頓時有些絕望。
他原本跑完步腿就開始發軟,現在更是軟的走不動路。
他究竟該怎樣才能度過這個難關?
陸雲川雙手托著腦袋,坐在地上想了許久。
他想破了頭都沒有思緒,陸雲川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缺錢花是什麼滋味。
想起家裏有錢的時候,他總是大手大腳的花錢,總是請狐朋狗友喝酒吃飯。
為了追求魏雪妍,他更是大把大把的砸錢。
好不容易讓魏雪妍答應跟他處對象,結果他發現其實也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