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魔她幽幽開口,聽上去有些哀怨,“聽話?真像是對付招呼即來,揮之即去的靈貓小狗一樣,你待人向來都如此?”
“非也…”敬亭眉峰一挑,側眸停留在女子極為漂亮的眼尾上,“你又不是什麼靈貓小狗,畢竟你沒它們那麼無害。”
“……”
秋子箐剛想辯駁,驟然發現在牆角鬼鬼祟祟躲著一黑影,“什麼人!”
那人慌忙開溜。
敬亭聞聲召出重劍朝後方砍去,聽得悶痛一聲卻空蕩蕩,劍氣劃過寂空隻掀起滿天的灰塵,白色點點在燭光中紛揚落下。
“他受了劍氣影響,應該跑不了多遠。”敬亭撂下話飛身向黑影追逐。
“誒!”帶上她呀。對方極有可能是那群黑衣人,監視他們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萬一是陷阱。
那敬亭!
……
那人捂著流血的腹部跑到一處石壁前,雙手在上麵一陣摸索,巨大的石門緩緩朝兩邊移開,待黑影進去後石門又關上了。
“這地方當真是個隱秘的角落,要不是剛才親眼所見,很難想象一麵石壁下竟是他們安身之所。”
難怪她當時察覺幽蘭鎮的魔氣似有若無,原來都躲這裏窩著呢。
秋子箐抬腳欲要上前去瞅瞅石門的機關,而後衣領卻被一股力量拉著。
?
“你其實可以不用跟來。”敬亭抓她的那隻手還未鬆。
秋子箐被迫扭頭,她墨發由於重力全側一邊,長長的紅發帶垂落至鬆垮的青袍裏,看得出她束發時多麼匆忙。
“我擔心你嘛。”
再說今晚亦是無眠之夜,斐璟那個小氣鬼若被他撞見與流清風同住一屋,他還不知怎麼生氣呢。
從那一扇後,秋子箐前思後想終於悟出來一點原由。
那就是,斐璟不喜流清風!
雖不聞他說,但兩人在鏡月殿人氣頗高,算是較為有力的競爭對手,所以他不想讓師弟跟不喜的人過多交往。
敬亭未言無事般鬆開了手,望了眼石門他剛動身誰知秋子箐急忙退了回來,後背重重壓在敬亭胸膛上。“我去,今個什麼風,把他也吹來了。”
他一向不聞世事,親自到來這裏做什麼,難不成慈悲大發為了幽冥穀被滅門的慘案而來?
望著那抹純一不雜到似要將整個世俗隔絕之外的白衣男子,敬亭收回視線往後挪了挪。
但瞥見秋子箐的小臉上湧現太多複雜而生動的神色,他怪道,“此人是太華宗的陌玉,你與他曾有瓜葛?”
秋子箐站直身子訕訕撓頭,“很久的事了,哎呀反正是一段孽緣,不過他要是來救鳳千羽的話……”倒是給省下不少麻煩。
心照不宣的事。
兩人一致點頭。
一束冷白的光芒憑空亮起,伴著轟隆隆聲響隻見一尺寬厚的石門驀然炸開,陌玉甩袖踏入,片刻後秋子箐與敬亭才從後方小心翼翼地跟隨。
……
裏麵內別有一番天地,隨處可見餘十丈高的石柱,岩壁上鑲嵌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摸起來冰涼涼的,還會發光。
發光的東西,她喜歡。
秋子箐想來撬下一塊,奈何這塊心形的石頭跟從裏麵長出來似的,撼動不了半分。
她隻好遺憾歎氣,“罷了。”身旁敬亭順望去一眼,那塊心形的石頭映入眼眸。
陌玉腳步一頓。
跟於後頭的兩人連忙收起心思找物遮擋。
“仙君,你傷勢雖看上去痊愈,但體內還有留有冰龍獸的餘毒,若一時取不了小狐狸的碎片還是先……”
冰龍獸是看守九重天入口的神獸之一,每日醜時冰毒會襲入心脈,漸漸失去知覺。
“無礙。”
確定鳳千羽的方位後,陌玉收起空幻鏡,抬眼間數十長刀抵在他麵前,層層將他包圍。
這人,不,這神,你們也敢惹?秋子箐默默閉上眼,哀悼兩秒。
那些黑衣男子如風卷殘雲般通通倒地不起。
……
“大人,大人!人來了……”
被稱為大人的那名黑袍男子陰陰轉過身,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陳段名咯咯冷笑出聲,“哼!慌什麼,按計劃行事。”
“隻是……”那人低頭有些支吾,陳段名冷睞刷一下從他影子裏出現,一手掐住他咽喉道,“是什麼!快說。”
“那人、實力不凡、把兄弟們都……都幹趴下。”他臉憋得通紅帶紫,勉強說完一句話。
“什麼!你們一群廢物!”
就憑兩殿那些個剛初出茅廬的仙修,都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