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
在順德忠的家裏吃過晚飯,灰衣壯漢把隊伍裏的大家叫到一起商議事項。
“據委托者的講述,凶手皆是在夜深時出動。”灰衣壯漢停了三四秒,經過思慮,繼續說出心中的計謀:“既然如此,那就我們五人分成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一旦有所發現,就發出信號彈,等待其他人的支援。”
聽了領頭的謀劃措辭。
膽小的褐衣青年想了想,語氣帶有幾分疑慮回應:“可是...咱們幾人分頭行動,麵對實力捉摸不準摸的邪修,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危險了。”
“確實。”
“就是啊。”
白衣青年和黃衣青年也覺得不妥。
見得此幕,斜靠在樹幹的徐溟搖了搖頭,心中納悶包括灰衣粗漢的四名同夥。
他這是進了個什麼半吊子的路人團隊?
麵對高昂的賞金,他們起初意誌昂然地接了委托,但一到麵臨困境,就個個心生退意,畏畏縮縮,壓根不想為此付出可能危及性命的代價。
還有就是順德忠那個所謂的鎮長,也是賊頭鼠腦的。
其所發布的委托任務,大概率是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先不描述事態的實情,待到有人願意接了任務尋來,方才透露事情的具體始末。
徐溟自是不信那順德忠活得這麼久了,會分析不明亡故之人的詭異死法,極有可能是邪修所為的猜測。
哪怕他估算錯了真凶並非邪修,而是怪變的僵屍,但單單以二十萬靈幣的價格,就想讓他人為其賣命,處理難以應付的未知邪修。
這未免也太少了。
擺明是低成本、高難題。
說得不好聽點,此任務就是專門欺騙人的。
時間至深夜。
一輪殘月孤獨的懸在半空,天地間萬籟俱靜。
他們一夥人最終的議事結果,是境界較低的其他三位青年拗不過三境鍛骨的灰衣粗漢,按計劃來東、南、西、北、中各自站位。
某個屋子的頂部,來自左手無名指的方慶麗好奇地問了問:“官人,為什麼是咱們留在中央處等候啊?”
“...如果是那個實力強一些的粗漢位至中央,其它方向的人但凡遇著敵手的話,他不是能更快速地給予強援嗎?”
聞言,平躺在屋簷之上的徐溟嘴角噙著笑意,腦袋枕著雙掌,不甚在意地回複:“嗬嗬,那人說得好聽,是念我年紀比較小,所以給我們最安全的站位。”
“哦?那不好聽的是什麼?”方慶麗的問話又緊隨而至。
未等悠哉悠哉的徐溟回話,聶小倩就語氣帶有幾絲鄙夷地插嘴:“三妹,說的不好聽,就是方便他陣前當逃兵。”
“啊?...”方慶麗的暗訝聲音傳響稍久。
既然聶小倩答得正確,徐溟便沒再論及這事,閉眼假寐著放出神識,感觸周遭環境的一切風吹草動。
就這般等了不知道多久...
隱約間,睜開眼的徐溟聽見一聲慘叫,位置在南側,也就是膽量較小的褐衣青年那處。
旋即一顆信號彈被釋放,一團迅疾的紅色光芒竄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