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遞到嘴邊的玻璃杯被洛媱無意識地揮手打翻,濺落的些許透明水液順著線條分明的鎖骨蜿蜒而下。
流入了隱秘的溝壑。
冰涼的水液讓她清醒了幾分,但僅存的理智很快又被新一輪洶湧焦灼的浪潮吞沒。
洛媱此刻就像一條迷溺於沸騰的海水中的遊魚,身體深處湧起的熱意讓她欲生欲死。
她隻能緊緊抓住眼前冰涼的物體。
一番折騰後,她左小臂上被簡單包紮的傷口再次裂開,陸續有殷紅的血珠蹦了出來。
“洛媱,你冷靜點。”
謝星榷的呼吸沉重了許多,但還是努力壓下所有綺念,隨後按住了她四處作亂的手。
但此時的洛媱根本聽不見他說什麼,行為全靠本能,雙手被禁錮後她開始用臉和身體去蹭他。
仿佛把他當成了瀚海中唯一的浮木。
謝星榷喉結滾了一圈,垂眸看她時,纖濃的睫羽將眼底的瘋狂與危險盡數收斂。
然而,隻看她一眼,他所有的沉穩自持就潰不成軍,瞳孔墨色濃稠如荒誕幻境中赤忱的永夜。
她的紅絲絨吊帶裙被飛濺的水珠泅濕斑駁了色彩,糜麗的暗紅色宛如從南國采擷而來的早已熟透的相思子。
那雙魅惑的狐狸眼現在眯得隻剩一條縫,白皙的臉頰被紅霞暈染,細肩帶上姝豔的紅絲絨玫瑰花亦不及她風情萬種。
“姐姐。”謝星榷難捱地撫過她的眉眼,音色暗啞至極:“要是你清醒的時候也能這麼對我就好了。”
精致的法式水晶吊燈氤氳出旎旖的暖色,他克製地移開了視線。
眼角餘光看到她領口處殘留的水液被暖光折析出瀲灩的色彩,謝星榷將她扶到了沙發上,打算去拿條幹毛巾給她擦一擦。
豈料他剛走一步就被洛媱勾著腰帶扯了回來,甫一轉身,他再次被她撲了個滿懷。
怔愣之際,他的領帶被拉了一下,下意識地低頭,她帶著溫度的紅唇就覆上了他的。
“我難……難受。”
洛媱渾身無力,渾渾噩噩地吐出一句話就腦袋一歪,虛虛攀附著他肩頭的手也緩緩垂下。
她柔軟的唇從他的唇角一路滑落,沿著下巴、喉結最後磕在他冷硬的鎖骨上。
蜻蜓點水的吻像從無垠海掠過內陸山的夏季風,帶起一陣窸窣的癢,輕薄的深灰襯衫再也無法阻隔激湧而起的心跳。
謝星榷僵在原地,鬆煙墨的眸子顫了顫,仿若春雨落湖般漾開了一圈圈漣漪。
在她身體跌落之前,他伸手用力地扣住了她的腰。
纖腰不盈一握,綿軟柔密的紅絲絨透著灼人的溫度,從指腹熨貼到了他的心裏。
欲色似火,蔓延燎原。
下一瞬,謝星榷猛地攥住她的下顎,暴烈、洶湧、躁動的吻隨之落下,帶著有些失控的熱烈,強勢地在她的唇瓣流連啃咬。
他迫不及待地侵入唇舌與她糾纏,像一個梟野的暴徒在肆意品嚐十三度的勃艮第黑皮諾。
“唔。”
無力承受的洛媱稍一退卻,又被他一把攬了回來抵在牆上,破碎的嗚咽消彌在新一輪的狂風暴雨之中。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逡巡到她的背後,勾住蝴蝶骨處的一截細帶輕輕一抽,紅絲絨交叉綁帶如天女散花般轟然散開。
肩頭的絲絨玫瑰花無聲滑落,冷豔的假麵藏進規整的褶襇,徒留一地沾染了微醺酒氣淩亂交疊的紅色裙擺。
逶迤的紅裙與淩落的深灰襯衫在暖光下勾連交錯,光影浮動像在跳著永不落幕的探戈。
今晚月色很美。
但他不看月亮,隻吻玫瑰。
*
ᴿᵒˢᵉ閱讀指南:
①年下雙潔1v1,年齡差2歲(女主24歲男主22歲);
②前期女A男O(裝的),中後期雙A;
③非灰姑娘文學,男女主門當戶對,背景設定皆為軍、政、商三沾的京圈頂級豪門;
④避雷:有雄競(輕微修羅場,白切黑•惡犬、斯文•真敗類、瘋批•真病嬌混戰);
⑤最近不爽,這句是廢話;寫點爽的,這句也是。——腦子寄存處。
⑥【小劇場】
-惡犬:甘願做姐姐的裙下敗骨。
-敗類:求你,施舍我一點恨。
-病嬌:愛上一支玫瑰需要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