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家每晚可以驗一位玩家的身份,請預言家找到自己的陣營、獲取足夠的線索,帶領好人陣營投出隱藏在你們之中的狼人,走向最後的勝利。女巫擁有一瓶解藥和一瓶毒藥,解藥可以救人,毒藥可以殺人,隻能夜晚使用,每晚隻能使用一種藥、隻能對他人使用。獵人死亡可以選擇帶走任意一名玩家。白癡擁有兩條命,被投票出局可以複活一次。】
【每位玩家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身份。夜晚,除女巫和預言家外的神職以及平民不可睜眼、不可說話、不可行動。狼人可以選擇自殺、殺人,也可以選擇不殺人,白天可以選擇自爆。白天,玩家可以選擇留在教堂,也可以選擇外出尋找更多線索,外出的玩家在第三道鍾聲敲響前回到教堂即可。請注意,你們最多可以三人同行,且外出不可殺人。】
【請各位玩家嚴格遵守遊戲規則。違反遊戲規則的玩家將被強製清出遊戲,請謹慎!】
【現在所有玩家解除部分禁錮,請翻看自己的身份牌。】
終於,大廳裏響起驚恐、慌張的聲音。
渡珣也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
有兩個慌張的人在係統聲消失之後便尖叫著想往外逃跑,但是他們的下半身還被牢牢禁錮在椅子上,隻能坐在座位上胡亂揮舞雙手,看上去有些滑稽。
渡珣很討厭這種感覺。
渡珣不否認鬼怪的存在,但是很排斥這種被所謂神明操縱的感覺,換句話說,渡珣討厭被任何人操縱。
但偏偏無論是現實裏還是這裏,渡珣都在被推著走。
渡珣有些煩躁地翻開身份牌:女巫。
不算太糟。
渡珣還沒來得及細想,那張身份牌就在渡珣的指尖化作一陣煙霧,消失在了渡珣眼前。
渡珣看著空空如也的指尖,覺得事情好像比他想象得有意思。
【所有玩家解除禁錮。玩家們擁有十分鍾冷卻時間,可自由活動。】
隨著係統的聲音退出舞台,有些玩家開始崩潰大哭,有玩家拔腿就往外跑,也有玩家心情複雜地呆在原地不動。
但是一切混亂都在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出來之後暫停了。
那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小麥色的皮膚,一身腱子肉,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渡珣很確信,如果那個男人想對其他玩家動手,在座的人聯合起來也占不了多大便宜。
男人大步跨到大門邊,把逃跑的那幾個可憐人拎回來扔回座位,崩潰大哭的玩家也忘了哭,全都呆坐在座位上。
“都安靜!”男人拍了一掌桌子,看似不堪一擊的桌子卻巋然不動,隻是升騰起來似有似無的灰塵。
“剛才係統已經說過規則了,都給老子按規矩來。”男人惡狠狠地掃過剛才意圖逃跑的幾個人,吼道,“任何一個人的逃跑帶來的可能是所有人的死亡!聽到了嗎?老子要是活不了,一定把你們全拉來陪葬!”
其他人都縮著脖子,小心翼翼點點頭。
剛才大哭著衝出去的那幾個人此刻癱軟在椅子上,垂頭看著男人,小聲啜泣著。
男人轉向其他人,語氣平和了些:“有預言家嗎?”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吱聲,有人下意識搖了搖頭。
男人見狀,歎了口氣:“第一晚過後,預言家最好站出來,要麼指認狼人,要麼發金水。總之,預言家不能白死,也不能當混子。好人陣營要是沒有靠得住的預言家,離團滅也不遠了。”
“可是……”有一個約莫十幾歲的學生弱弱舉起手,“被淘汰的人,會怎麼樣?”
大家皆是沉默。
大家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第一次玩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遊戲,沒有人知道現實裏輸了也無足輕重的遊戲在這裏會有什麼懲罰。
也許這隻是一場夢,遊戲結束就醒了。
也許輸家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
男人也沒譜,移開眼神:“管他娘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大家束手無策。
打破沉默的還是那個提示音。
【叮咚!自由活動時間結束,請所有玩家坐會原座位做好準備,三十秒後遊戲即將開始。】
【三、二、一,各位玩家請閉眼!
狼人一號請睜眼,第一晚,你要殺的人是……確認完畢,狼人一號請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