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淵國以武立國,開國年間顥元帝,減賦稅,強兵建國,與民同苦立民心,知其苦,立國數百年,出過數位體恤百姓,擅安撫民心的君主,護天淵數年不倒,後啟元帝順應登基,其主母為國母,妾室為妃嬪,言傳當朝天子於其國母琴瑟和鳴,羨煞旁人,其嫡子更是恩寵。
啟元帝壯年之際,國母逝世舉國哀悼,兩年之內未曾立後,在大臣接二連三上奏本,請天子立國母,已“國不可無後”為理,啟元帝思索再三決定一件事情。
次日,逍遙殿中腳步急匆匆踏入殿中手伏在額頭之上,雙膝跪地“五殿下,陛下來了。”桌上筆尖稍頓抬眼便瞧著一身淡青色衣袍穿在身上,眉峰向下似是疑惑,鼻梁微高手指纖細握與筆正書寫今日先生布置的功課,聞言放下筆,將桌案上做完的功課合好放到一旁壓下,後將筆掛於筆架上“陛下駕到”起身下至案台行作揖禮“兒臣見過父皇”啟元帝袖甩於身前扶起人手“吾兒不必行此大禮,你於孤之間又何必這麼生疏呢,坐吧。”
兩人落座吩咐上茶水間斷啟元帝開口“熠兒,你覺得天淵如何?”人暫不知其意隻答道“天淵地處並不偏遠,進可攻退可守,算的上是個好地方。”啟元帝聽其言點了點頭“這是外在,孤同你說的是國內。”
“國內?”坐立身子指腹摩挲左右滑動杯座,垂眸看著杯中靜止的水,二指彎曲輕敲杯壁發出聲脆響“國內雖看似平靜,實則皆是顧權守位,隻要不予自身利益起衝突,能出錢解決的都不會去深究其根本原因 這也使得各方百姓怨聲載道。”啟元帝點頭表示同意,這也是一大隱患,這隱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剔除顧權守位,朝堂將一片清明,可隨之而來的是動蕩不安的戰事,各地皆會人心惶惶,百姓也會有影響,若不剔除則反之。“熠兒,這兩年來你母後可有入夢?孤卻時常能夢到她,她還是跟在世一樣,希望孤好,天下好,自己的孩子過的平安順心”
母後…?父皇想說什麼?想念母後嗎?似乎不對,兩年時間裏父皇整日忙於政務,這是母後逝世後第一次同自己聊到這件事,是啊,已經過了兩年了。
“父皇節哀,母後定然是希望所愛所珍視的人平安順遂的。”坐於天子對麵抬眸拱手道“父皇,天淵需要國母,兩年過去了,有些事情,您……該放下了。”啟元帝歎息擺手“熠兒,你也覺得孤要立後嗎?她不會怪孤嗎。”神情毅然“母後定不會責怪父皇,還請父皇早做決定,天淵方可再次安定。”
“也罷,既然是我們熠兒同意,想來你母後也會同意,唉…過些時日你替孤去祭拜祭拜你母後,你也累了,早些休息。”未等其言語啟元帝便起駕離開殿內。
“公子。”看著遠處的身影另看向門外未開的曇花,閉目不語“公子在想些什麼?。”輕歎轉身回到屋內坐下“我方才說再立國母之事,父皇眼神中閃過一絲欣喜,你說人既然決定的事情,為何還要找一個心裏的慰籍呢?”身旁人亦看著門外輕歎“大抵是想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罷了,哪怕到最後不盡人意亦可說非自願。”
離京前一天,聖旨降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兩年內孤無立後,如今順應民心天意立後,孫嬪賢良淑德,溫婉可人,識大體,現封天淵國皇後,統領後宮,其三皇子奚雲黯封夙王,即日行封後封王大典。”一封聖旨再次風波,有說不合規矩,亦有羨慕孫嬪及其皇子一朝成枝頭鳳凰。
還未從剛降下聖旨反應過來,接連來的聖旨也已降下“五皇子奚雲熠,文韜武略皆在其他皇子之上,即及成年,現許其開衙建府。”二旨降下其中耐人尋味的點不言而喻。
雲熠領了旨意後,便立即搬離了宮城,拒絕朝廷分發的王府,亦拒絕所有拜貼,住進早已選定好的山莊,名“朝落”不日便開始著手離京祭拜母妃的事情,雖離京,京中大小事物亦知曉,無要緊事情便吩咐可靠之人去辦理。
退朝出了宮門後奚雲熠隻覺輕鬆不少,正準回去睡覺“五弟走的如此著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耳畔傳來聲響側身回望,原是剛封王的三哥“三皇兄何時喚我?大抵是太過困乏,故而沒聽見,皇兄封王之時,那時並不在京,未同兄長道聲祝賀,還望兄長見諒。”
奚雲黯擺手,聲歎句害“為兄知曉這事是父皇命你去辦的,不怪你。”始終與人保持距離“多謝兄長體諒,我身為母後的兒子,祭拜是情理之中,皇兄莫要想到別處,既兄長無事,我就先離開了,改日再去兄長府中拜會,告辭。”言後跨身上馬,扯上韁繩駕馬離去,停留一人在原地
奚雲黯搖頭“我這個弟弟,越長大越不親人,終歸還是生疏了,我們也回府。”立於原地人也坐轎離開
奚雲熠騎馬回至莊中,將馬匹交於下人進門回房,於書房執棋,不久敲門聲響起“公子,事情有新的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