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定一個人的生死,夏薇感到渾身發冷。
她終於明白胡雪翎所說的“繼承”是什麼意思了。
看夏薇發愣,花飛花聲音一沉,問道:“夏薇,你在想什麼?難道你認為我說的不對嗎?”
“飛花姐,你說的很對!”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哽咽道:“剛才你說的話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恨我自己沒有本事去做這些事情,我每時每刻都恨不得讓他死!”
胡雪翎眼珠不停轉動,眼神裏寫滿了懷疑。
“夏薇,你這話說的恐怕有些違心吧?你騙我可以,難道你認為飛花姐會相信你這些話嗎?”胡雪翎說道。
花飛花沒理會她,而是衝夏薇說道:“好啊,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個機會。”
“什麼機會?”
花飛花一笑,說:“你先回去吧,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開車出了13號俱樂部所在的胡同,夏薇把車停在路邊,這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剛剛的經曆讓她感到一陣陣後怕。
隻是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確定剛剛自己是否回答錯了。
她打電話給穆魚,約穆魚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麵,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對他講了一遍。
“啊!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那如果胡雪翎當了董事長,對咱們是最不利的事情。”穆魚說道。
夏薇現在根本沒精力考慮這些,她喃喃地問道:“你說,我該不該救他呢?”
“你說什麼?”
“我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項承允?”
穆魚頓覺無奈,問道:“那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正因為想不清楚才來這裏的,說實話,很多時候我恨不得他死,但是當聽他們說出那些話來,我又覺得不忍心了。”
“這件事情說實話,我也無法幫你什麼,一切隻能靠你自己。”
夏薇點點頭,獨自喝著咖啡,腦子裏一團亂麻。
跟項承允曾經的點點滴滴浮上腦海,是愛是恨她以無法分清,或許是愛恨交織,可到底是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呢?從未如此糾結過得夏薇這一刻感到很無助,可偏偏這種無助,還是任何人都無法幫助自己的。
花飛花讓她等消息,可這種等待,對於她來說是最煎熬的。
接下來的幾天,項承允幾乎每天都給她打電話,夏薇好幾次都想告訴他有人要殺他,但話到嘴邊,總是說不出來。
月缺月圓,日升日落,一個月很快過去。
但是時間的流逝,不僅沒讓夏薇忘卻這件事,反倒是被發酵的厲害。
這天下班後,夏薇因為要處理一個緊急的項目故晚了一些,等她走出大樓,遠遠的便看到胡雪翎和兩個陌生男子正等著她。
“夏薇,走吧。”胡雪翎說著,那兩個男子也已經上前一左一右控製住她,把她帶上了一輛麵包車。
上車之後,夏薇的手機便被收走了。
夏薇問道:“胡雪翎,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綁架我?”
“你忘了飛花姐說過要給你一次機會嗎?這就是你的機會,我想以你被綁架為名義讓項承允過來,他應該不會不來吧?”胡雪翎說道。
夏薇心中一顫,長歎一口氣,說:“胡雪翎,你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