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少爺,你在幹什麼?”
“我在等齒輪”,
兒童模樣的少帥雙手托腮,孤獨的坐在門檻上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道。管家喜順剛回到院子,好奇地接著問道:
“什麼齒輪?”。
“命運的齒輪”。
喜順似是有什麼事欲往院裏趕,道:
“命什麼輪?”。
“你不懂”,少帥道。
這天,老帥給少帥置辦了學館,年少伴讀的羈絆重新集結。望子成龍的大帥請來了自己的恩師,眼裏狗屁倒灶的冤家兒子隻要踏踏實實的把自己走過的路走一遍,其他就不擔心了,這方麵砸起錢來也不吝嗇,培養一個孩子如同栽培一棵樹,投資好了,能在未來打出一手大牌。
這不,頭天傍晚放學,以少帥為首的奉天5小強拜了把子,就找隔壁扶桑小學館的小朋友打架,敲悶棍。口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團結力量大。少帥年齡大,能扛事,有事真上,所以為首。小朋友總是對父輩行俠仗義的故事如虔徒般熱衷,不知不覺中在為童年裏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第二天,早霞如期而至,昭示著這天風和日麗的開始。5小強回到學館,學館人不多,都是親戚裏連著親戚。少帥的第一個啟蒙老師是楊景鎮,第二個是白佩言,第三個是郭鬆齡,他們都不可或缺的構成了少帥童年裏的一部分。
“六子,一會下課我們去放風箏吧”,說話的是童年期於鳳至小美女,聲音有點乳臭未幹的嬌滴滴。少帥好像也忘了上一次放風箏是什麼時候了,她還是那個她,有種說不清的久違。
“好呀”
鳳至比少帥大三歲,女孩總比男孩先於成熟,10歲就出落的水靈靈的。下課後,眾人選了一片空曠草地上。
“看吧,還是用我說的法子飛得高吧”
鳳至不停的放著風箏線,接著少帥道:“就是手有點酸”。
“那我幫你放一會吧,你看,我放”,少帥接過風箏線,隨著手與手之間的交接,鳳至的心裏好像有股單純情愫在萌發。
在學館裏,少帥都見到了他的三個老師們,有充裕的時間讓自己成長,去抓住自己發育的機會。也遇到了生命中第一個女人,表嫂給予了母親般的嗬護,這正是少帥所缺失的。少帥再次遇到了所有的老朋友。
“老師,你說,如果我們滿中國都鋪遍鐵路會怎樣”,郭鬆齡在跟少帥再次提起東北的鐵路時,少帥淡淡道。
郭鬆齡看著眼前的學生道“你小子說話挺逗,不過對我胃口,哈哈哈”。
時間一天一天過,少帥見證了新世界與舊世界的更替與拉扯,在羽翼未豐之年順著命運走,或者是在無能為力的年紀被命運拖著走,前者是欣然想去新世界,後者是帶著舊世界的留戀。重活一次,少帥想好好為自己在新世界活一次,很快就到少帥結婚的那一天。
“六子,我聽外頭的人講:公公是麻匪出身,當年帶馬的都殺過不少人,我有點害怕,可我見公公不像是真的。”婚房裏,鳳至嬌滴滴的說著話,眼裏盡顯媚態,臉上滿臉充斥著新婚幸福,跟少帥相處像是百年之交一樣。
“這可不嘛,不要睜著眼睛亂說,當年求生很難的,風氣如此,一人一馬做掉個人很正常,不過你老公我不這樣你知道吧。”少帥調侃道。
“你們張家的男人都是這樣跟女人們說的?”,鳳至道。
“我不是,我此生隻愛你一個人”,少帥道。
“切,我爹說了,虎父無犬子”,鳳至道。
“現在都民國了,我可是要去新世界的男人,你會陪我去新世界嗎?”少帥和鳳至的感情此時已經很好了,饒是如此,在抉擇未來的問題仍未達成共識。抉擇未來是每個人都要去麵對的問題,也無法躲避。
“我隨你”,鳳至道。
隨著鳳至的回答,兩顆年輕的心才算是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接下來我會去講武堂當大兵,就要搬出去住了,你會不開心嗎?”,少帥道。
“我開不開心你看不出來嗎?”,鳳至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少帥道。
“背詩沒用,你至少每周要回來兩次聽到沒?”,鳳至道。
“那今晚的算幾次”,說著,少帥就向鳳至床沿上摸去。
搖曳的蠟燭似是在孤獨的訴說著什麼
“過幾天,你替我去師母那送點東西唄,這次是師母喜歡的廣式香腸”,雲霧之後少帥談談道。
“知道了,想我就回來”,鳳至沉浸在少帥胸膛,似是在回味分離前的緊貼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