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麵前不說假話,我看出武子威亦得呆呆癡癡,是你搞的鬼。”武向王道:“必要時,請你用同樣的方法製住她。”
“老實說,我打她是不計後果的,我根本沒有戰勝她的把握,尤其是她娘……”
“你見過?”毛盾但覺搭上清查日月神教之事,立即追問道:
“她很厲害?”
“不錯!”武向王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懼意:“她可以在百丈開外將人頭扭斷、炸碎,功夫十分可怕!尤其她的笑聲可以攝走任何人的魂魄,讓人不戰而懼。”
“你在哪裏見到她?”
“這裏,”武向王道:“結婚當晚她來過,要我聽夫人的話,否則會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就表演那手殺人功夫,我被嚇著了。”
毛盾隻關心線索斷了,甚無奈地地問道:“從此你沒再見過她?”
“對!自從那次過後,她未再出現過。每次夫人回娘家,也都是獨自一人,我無法得知她們的住處。”他將話題拉回。
“就是為了避免她娘前來報複,我才需要你的幫忙。”
“這恐怕不容易……”
毛盾想不出有任何理由能逼走二娘。
“隻要你把她弄走,老夫立即還你的自由,並將手下撤出茅山,永遠不再侵犯茅山的地盤。”
毛盾聞言又是一怔。
自己一直想不出要如何戰勝金武堂,逼走他們以重建茅山派,此時武向王卻主動提出如此豐厚的條件。
若說逼走二娘十分因難,但總比逼走千萬名金武堂的弟子來得容易,也不禁心動不已,躍躍欲試。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武向王道:“我開采茅山金礦的目的是在尋找紫蠶金,如今得知大部分已被你煉成長鞭,我若想要,搶你長鞭不就更容易了。”
說話之間,又出指解去毛盾穴道,以示誠意。
毛盾運勁,但覺功力上身,武向王並未耍詐,這才放心準備好好談談這宗交易。
“除了要我逼走二娘以外,不附帶任何條件?”
武向王點頭道:“但必須看不出是我主使的。”
“這不容易啊!二娘又非省油燈……”
武向王為了讓毛盾更有信心,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隻要不明顯就可以了,必要時我會跟你合作。”
“那幹脆宰了她不就成了?”
“總是夫妻一場,”武向王道:“何況她還有個厲害的母親,如此做並不妥當。”
“倒是好好想個方法……”
毛盾陷入沉思之中,希望能順利完成這宗交易。
武向王道:“她恨你入骨,你可以引誘她上勾,再想辦法逼她走路。”
毛盾眨眼:“給我一點時間思考如何?”
武向王大方:“請便!還有幾間秘室,你都可以進去,在這裏沒人會打擾你。”
毛盾賊笑不已:“那……我的東西……”
“盡管拿去。”
武向王讓在一旁,毛盾當然不客氣地將陰陽鏡及幾道靈符等東西抓在手中,方含笑移往另一秘室去了。
武向王則坐架椅子上,他也必須好好想想這件麻煩事。
毛盾進入左側第三間秘室,原因是這間有個石門可以反鎖,免得武向王臨時耍花招。裏麵無任何東西,想是為練功而設。
他盤坐下來,開始思考所有問題。
照這件事情看來,武向王是老早就在打自己的主意,而且也計劃良久,所以他以逮捕自己為理由,說動老煙槍為他所用。
武向王真的急於趕走二娘?
還是另有目的?
“說不定來個借刀殺人,一石兩鳥……”
毛盾對武向王仍有諸多顧忌。
若說他是誠心誠意的,可能嗎?他明明放了自己,還答應還茅山,這些是事實,總能多少證明他的誠意。
毛盾無法揣透武向王心態,故不得以“陰謀”來處置,如此自己少出一點差錯,活得更久。
“若武向王真是在施展一石兩鳥之計,我要如何應付?”
唯一的辦法是倒將武向王一軍。
在引誘花弄情上勾之際,若無差錯即罷,若出差錯,自己立刻把他拉進來,或許會使他們自相殘殺呢!
這方法不錯,他決定如此進行。
接下來該是如何引誘花弄情了?
要從她還是她兒子下手?
這種女人會對兒子付出任何代價嗎?
毛盾存疑。
“說不定該向武向王要她的生辰八字,然後照樣把她變成傻瓜,如此豈非最最省事了嗎?”
毛盾想定之後,立即含笑走出石門。
“我決定接受你的條件。”
“當真?”武向王欣喜不已:“事成之後,老夫必定遵守諾言,你可想出辦法了嗎?”他急切地問。
“先用我的茅山術看看,不過,這得夫人的生辰八字才行。”
“我早有準備。”
武向王似乎早料到毛盾會索取,已將紙條壓在書籍下,現抽出即可。
毛盾雖覺他心機深沉,卻也不便點破,接過紙條,複返回秘室。
他開始作法,準備攝抓二娘的魂魄,但是試了幾次都無效,連二娘的麵容也浮不出陰陽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