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還怕烤焦,但烤過數片之後,終能找到最佳方法,甚至發展成兩片鐵絲網互相夾緊,如此反複翻烤也不怕煙葉掉落。
隻見得烤幹的煙葉一張張堆起,新鮮樹葉一片片減少。後來,直到隻剩巴掌大小的葉片,一次已能烤上五十張,速度更快了。
“成功了!”流著滿頭大汗的毛盾道:“已經超過幾千片了吧!”他看看左右兩側堆如人高的幹葉片:“老頭出來見著,準被嚇一跳!”
毛頭道:“還要烤嗎?一次解決,省得麻煩。”
毛盾看看園子裏的煙葉已像尾巴開花的小旗扡插在那裏,隻留頂端的小小葉片。他道:“算了!那些烤起來也編成一小點,算也算不清,放它們一馬吧,等長大再說!”
“需要長大嗎?”毛頭道:“這些足可抵債,我們見不著了。”
他有那種烤個精光的衝動。
毛盾笑道:“太小啦!不夠看,咱們四處找找,說不定另有地方種植。”
“烤幹趁熱!”
他們意氣風發地尋向一堆霧氣的廬山幽林。
這裏種滿了奇花異草,每轉一處幽林便有另一種不同的景色。
“就是沒有種煙葉的林區!”
毛盾對四周景物好奇地張望著。
語音方落,園中突然浮起一個淡紫羅裙的女子,雖遠處瞧不清麵貌,但雙方皆已發現了對方。
“你們……”
那女子口中的“是誰”尚來說出,毛盾已向她招手道:“喂,小丫頭,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那女子疑惑地往四處瞧瞧,詫異地望著毛盾:“你叫我?”
“對啊!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毛盾托大道。
“找我有事?”
那女子已含笑,落落大方地走過來。
她手中拿著小鏟子及花籃,方才不知是在除草或上土,毛盾也不太在意她是在幹什麼。
隻見得這女子一走近,並非自己想象中的小丫頭,她似是中年婦人,長得算是高貴美麵,又是一副精明模樣。
但是笑起來眯著眼,又讓人覺得她很迷糊,行走間,頭上的銀鳳發簪隨著晃動,憑添了幾許動人氣息。
“你不是小丫頭,是誰?”毛盾直覺她不一樣。
“我啊……種花的吧!”那女子眯笑著回答。
“這麼說,你還是丫鬟了?”
“怎麼都行!”女子輕笑道:“兩位找我有事?你們又是誰?”
“呃……”毛盾突然挺胸,威風八麵道:“老煙槍的貼身護衛,怎麼樣?職位高吧?”
他想老煙槍輩分不低,冒充他的護衛好了。
果然那女子露出不一樣的眼神:“兩位真的是他的護衛?”
“怎麼?看我們小,不夠格?”毛盾先聲奪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毛盾揮揮手:“算了,看你也不懂,告訴我,何處有煙葉林,老煙槍等著抽呢!”
“他門前不是有一大片?”
“被我們收拾得差不多,接下來要收拾另一片。”
“可能沒有另一片了。”
“笑話,到處都是大花大草,就沒大煙葉,你該不是整我吧?
那女子忽而媚然一笑:“整你又如何?知道,偏不告訴你!”
毛盾瞪跟:“那就是故意為難我了?”
那女子弄笑不已:“不錯!”
“好,很有勇氣。”毛盾不懷好意地笑道:“要我如何教訓你,你才會說?”
“都不說!”那女子笑得更媚,似有引人犯罪之態。
“好!很好!”毛盾道:“你會不會武功?”
“我……不會……”
“好,很好!”毛盾已邪邪笑起,大步逼近那女子,那模樣跟調戲良家婦女差不多。
“你想幹什麼?”那女子有了懼意,不自覺地往後退。
“想幹什麼?”毛盾笑謔道:“對於敢故意為難我的人,我通常會給她一點教訓。例如說男的抓來灌水,女的抓來理光頭。”
“你敢?我偏不告訴你。”
那女子突然調皮起來,挑了下眉毛,甩頭即跑。
“快追!”
毛盾豈能讓她逃出手掌心,登時命令毛頭包抄過去,像在趕小花狗般追得甚是過癮。
那女子逃得甚是狼狽,她忽而想到這些花,回頭一看,已被踩出一道深溝,她驚慌道:“那花不能踩!”
“還是照顧你自己吧!”
毛盾正追得起勁,索性抓起長鞭打了過去。
那女子眼看情勢不妙,調頭再逃,忽見毛頭包抄了過來,不得不改往左側。這一轉折,毛盾已近及三尺。
她仍想乘機鑽出封鎖,沒料到毛盾的鞭能縮能伸,驀然暴長了數尺,竟然卷向自己的左足。
她驚惶旋飛而起,避開了左足卻躲不了羅裙,刷然一聲被撕下了一大半,—雙美腿露了出來。
那女子驚愕不已:“你的鞭法?”
“有魔力是不是?”毛盾嘿嘿捉笑:“再下去就讓你光溜溜見人!”
長鞭再抽,其勢猛三倍。
毛盾早從她的翻飛之中看出她並非全然不懂武功,為收效果,當然要加把勁,且搶盡先機,硬逼了過去。
那女子更慌了,猛喝:“住手!”
毛盾根本不理,眼看長鞭抽來,她不得不伸手扣去。豈知那鞭竟然斷成數節,像暗器般噴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