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怔在原地。
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真假，顧行已經喝完，被迷暈趴在桌上。
她的手下意識的想去摸摸顧行的側臉，被貴妃打斷，貴妃手中拿著一個裝滿了銀票的包裹。
看起來再無之前的擔心，“曲水，快逃吧，你下藥的行為如此明顯，顧行醒來之後，肯定不會放過你。”
包袱被塞進曲水手中，貴妃直接把她往外麵推，不讓她參與後麵的行動。
曲水充滿擔心，“找到證據後……他會死嗎？”
“不知道，一切都要看聖上定奪。”貴妃低頭，“曲水，你不用擔心我，拿著東西快跑吧！”
一直守在外頭的宮婢此時全都進來，把屋子翻找的亂七八糟，各種書籍奏折散落一地。
很輕鬆的，貴妃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任務完成，曲水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
給朝堂中人做事太危險，稍有不慎就會沒了性命，曲水想妹妹跟她一起走，可貴妃一意孤行，要親自把證據送去京城。
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曲水躺在顧行的懷裏，他撫摸著她的頭，說她很讓他失望。
她掙紮著想起來，卻被按在懷裏。
顧行打了個響指，士兵們聽令，從外頭拖進來一個髒亂不堪的女人。
頭上罩著麻布袋，嘴裏說著汙穢不堪的罵人話。
顧行問：“知道為什麼抓她嗎？”
曲水嚇得咽口水，不敢回話。
“她假冒貴妃。”
曲水的心咯噔一下。
顧行靠在太師椅上，從懷裏拿出小紙包，正是她之前給他下的藥。
“動手之前也不知道好好調查，我顧行百毒不侵，一包小小的蒙汗藥，就想對付我？”
他坐在太師椅上，熟練的玩弄匕首，看似漫不經心的一丟，匕首紮在那人的腳尖前。
金屬的嗡鳴聲，更讓曲水惴惴不安。
“你……你打算怎麼辦？”曲水看的心驚膽戰。
“我給過她機會，但她一意孤行，隻會沒有好下場。”顧行盯著曲水的眼睛，“別為她求情，不然我連你一起處置了！”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讓曲水把剩下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他說的沒有好下場，便是用各種手段把人弄得隻剩半條命，用盡了全力羞辱。
因為不肯招供，那人被扒光了衣服，掛在集市中央，供來往的平民觀賞她美麗的胴體，直到太陽落山，顧行還是不解恨。
他給手底下的人發了樹枝木條，讓他們隨意玩弄。
曲水知道，他是故意的。
顧行抱著曲水，坐在轎攆上，女人被放下來，頭上的麻布袋已經鬆散，四周圍著各式百姓，口中帶著淫笑，對著那人指指點點。
那人哆嗦的用手遮住身子，哀嚎出聲。頭上的麻布袋被風一吹，露出半個腦袋。
盡管已經被曬脫了相，但曲水仍然認了出來。
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