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今天和阿姨逛街撞見你和徐清月抱在一起啃嘴,咋樣,回去沒挨揍吧?”
“怎麼可能!”說話的人長了一張極好看的臉,五官精致,眉目張揚,一臉桀驁,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些許勾人的桃花色,鼻梁俊俏筆挺,薄唇不經意的上揚,透著一股子的無所畏懼姿態,他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的洋酒杯,手指修長如竹節,手腕晃動,徑自跟和他說話的人麵前的酒杯碰了碰,一仰頭,半杯洋酒便被他囫圇個兒的吞入腹中。
“我跟我媽說談著玩兒的,玩段時間就分了。”
“牛批”陳星璨服氣地朝坐在他對麵的陸宴清豎起了大拇指,“不過說實話,就徐大美女那樣兒的學霸,回頭你真舍得放手?”
“嗬~”陸清宴狀似不屑,“再美的女人,睡久了其實也就那樣兒。”
“我操!陸清宴,那可是京大眾屌絲心中的女神啊,你特麼睡也就睡了,還說這種話,讓我們情何以堪!”
“勞資說的是事實好嗎?”陸清宴眉尾上挑,一雙桃花眼帶著玩味看著不正經極了。
“早被勞資睡爛了,不過就是上學無聊,也沒遇到其他喜歡的,將就著打發時間吧,權當消遣。”
“你那時候追徐大美女追的驚天動地,恨不得一顆心剖出來捧到人家跟前,兄弟幾個都以為你這次是鐵樹開花用了真心,還預備著以後看一出陸小爺為愛出走,陸老爺棒打鴛鴦呢。”
“滾!”陸清宴嬉笑著踹了陳星璨一腳,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灌了一口。
“說實話,剛遇到徐清月那時候吧,也是真的喜歡,你說美女咱們玩過,學習好的咱也談過,家境不好的也弄過,可是又窮又漂亮學習還好又不貪財的還真沒遇到過。不過你也知道,這種女人玩玩還行,真帶回家,家裏勞資還不打斷我的腿,想想都恐怖!”
“可不。”陳星璨非常同意的舉杯和陸清宴碰了一杯,“以前你談的那些女的,房子車子珠寶包包哪個沒送過,說起我都為徐大美女叫屈,跟你一場啥也沒要過你的。”
“那是勞資不給嗎!”陸清宴一拍桌子,“那是她不要好嗎?說什麼要平等要互不虧欠,整得勞資跟她吃了一年的食堂,為了考慮她可憐的自尊心飯店都不敢進帶包間的,送個禮物還要考慮她回送是不是還得再額外打份工。”
“哈哈”陳星璨笑得拍腿,“我就記得那時候隻要徐清月不在,你一定是哪兒也不去,先去玉樓春把所有的招牌菜點上吃上一頓。”
“別特麼嘲笑勞資。”陸清宴斜了他一眼,卻不似生氣,冷笑道:“我就覺得這特麼就是有病,還沒人家那些要錢要東西的女的活的通透,以為自己不為錢財是別具一格出淤泥而不染,可卻沒想過,她們要的那麼點東西,誰又在意呢,要不人家都說越窮越要麵子。就因為她那可憐的自尊心,勞資跟著吃了一年的苦,要不是去年哄著她出來住,她又做了一手好菜,說不準勞資早受不了水深火熱的食堂生活跟她分手了。”
“嘿嘿”陳星璨突得一臉奸笑,拿著酒杯碰了碰陸清宴的杯子,“這徐大美女平常看著社交簡單,也沒啥朋友圈,除了打工就是學習,我就想八卦下,你們睡的時候她是不是……”
“處。”陸清宴毫不避諱,帶著遮掩不住的洋洋得意,喝著酒,吃著肉,說出的話,也是極盡下流的渾話。
“她的每一個姿勢都是勞資教的,以後特麼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狗男人。”
房間很暗,躺在床上的女人睜著大大的眼睛,麵無表情,似是沒了魂兒一般,靜靜的,連呼吸都悄無聲息。
門外是酒杯碰撞的聲音,帶著男人們聊天的嬉笑聲。
她正是外麵兩個男人談論的對象,徐清月。
這裏是她和她男朋友陸清宴校外住的房子。
原本,她這會兒該坐在京大的教室裏上課,不過因為昨夜做完家教出來下雨淋了雨,今天就燒了起來,下午實在撐不住便請假回來休息。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有人進門,有陸清宴和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她是該起床打招呼的,可她腦袋實在太沉了,索性作罷。
她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隻覺得渾渾噩噩。頭痛的厲害,腦中卻一片清明,後來她覺得門外的一聲歎息都仿佛是歎在她耳邊,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