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郎大意之下承接了安培切的全部威力。】
【大小的鋼珠子密如雨點,卷著滾燙的硝煙,燦若驚雷】
【一槍就把白七郎轟了個驢滾地】
【這響當當的漢子,端是又驚又怒!】
【奈何,領先四百年科技水平的自製手槍,屬實是這群山民沒見過的玩意,】
【一時間,白七郎氣息跌宕,一身銅頭鐵臂的道術,暫時失靈,如今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眼下是以命相搏,還是溜之大吉,且看撰書人的選擇……】
隻見湘西漢子七郎,費力的撐起身體,胸口的鋼珠子,就像熟透的葡萄一樣啪啪的往下掉。
一張紫紅色的臉,猙獰的就像九泉爬出來的鬼!
“狗官……”
林歌看的眼皮一跳,
這他媽叫最虛弱?
一身肌肉暴起,看架勢好像能活撕一頭牛。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所謂的道術,居然這麼神奇!
林歌虛晃一槍,剛剛抬起槍口
隻見白七郎身形一頓,雙足悍然拔地而起,像一隻猴子般噌噌的後退了數十步。
直到背部抵在一棵老槐樹下,
白七郎氣喘籲籲,鼻眼裏溢血,一張臉扭曲的不似人形,端是煞氣驚人。
這一槍也驚動了不遠處的幾個漢子。
幾人雙手一摟,從地上提起長刀,大步流星的就朝著林歌這塊殺來。
林歌眼底一暗,將這昏黃的山野間看到清清楚楚。
這群人窮凶極惡,既然殺了一隊官兵,又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呢!
名銃·安倍切還有一發子彈。
一槍可殺不了三個人,
更何況,這群明朝小道友,一個個銅皮鐵骨。
生命力比蟑螂還頑強。
這荒山野嶺裏,想要從這夥人手裏逃走,隻有一個法子,必須要搶到馬匹!
林歌思緒百轉,很快有了決斷。
他反其道而行之,朝著幾個湘西漢子走去。
因為馬匹就在他們身後!
這年頭,一匹馬說不上千金難求,但好歹也是價值上百兩銀子的稀罕物。
諸如官兵的武器,戰襖,劈壞了就劈壞了,反正這些東西又賣不出去。隻能融了做廢鐵。
但一匹好馬,卻沒那麼多顧慮。
隻要肯賣,就有人肯買,
這群湘西漢子也舍不得殺,
每一匹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奶奶的!”
為首的漢子頭豎銀冠,胸前枕著獸牙銀魚項鏈,
此時氣急而笑。
氣的是自家的兄弟居然一時大意受了傷,
急的是這一網魚中,居然還有一條魚漏了!
“三叔,幫襯一下,照看七郎,這小子吃了個大虧,銅頭鐵臂被破,當心一身道行反退。”
一旁,身材佝僂的漢子應了一聲,雙臂攏拉,奔向槐樹下的漢子。
銀冠漢子端著苗刀,邁著方方正正的步子,直逼向林歌
“蟊官,你不跑!是要試一試某家的刀有多利嗎!”
林歌顯得雲淡風輕,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越是這樣,湘西漢子就越是心疑,
久量,林歌輕笑兩聲,朗聲道。
“下官手中的器物也未嚐不利啊!”
安倍切隱在袖子中,讓人看不清虛實。
銀冠漢子冷哼兩聲,提刀迎麵而上,“氣息虛浮,目中無神,仰仗器物之利,一柄神機可嚇不得我。”
在這朝代,中原的皇帝老兒手下有個神機營,裏麵的人日夜操持著一種奇怪的武器。
聲如雷霆,威力駭人。
名為神機。
說白了,就是老式的火槍。從明朝開國時期就有了。
湘西地帶雖然交通閉塞,但有些消息還是能傳到這些山民耳邊的。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襲殺朝廷命官,真當不怕被人揪來,淩遲處死啊?”
明朝是一個重刑的朝代,淩遲處死,算是其中非常殘忍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