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不是想早日登基,所以才陰謀弑君篡位!”
劉豫大吃一驚,嚴啟航突然發難本就嚇了他一跳,而被發難的對象竟是他自己,怎不讓他膽戰心驚?他連聲說道:“哪有此事,哪有此事!我什麼時候要殺舅舅了,嚴將軍你可別冤枉好人!”說這話時,他心下也是惴惴,他確實想過讓張邦昌早點死,好把皇位給他騰出來,可要說到篡位,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張邦昌也是不信,嚴啟航誣陷別人造反倒是有可能,可說劉豫篡位那是絕不可能的,自己這個外甥心比天高,膽比鼠小,大事做不成,小事不屑做,歸根到底就是那種啥也做不了的紈絝子弟。他搖頭道:“嚴將軍不要聽別人挑撥離間,說我外甥篡位,那可是絕無此事。”
嚴啟航見張邦昌護著他的外甥,心道:“看來這小狗腿果然深得張邦昌的疼愛。很好,那就拿他下手比較容易達到目地。”他向耶律玉哥使了個眼色,耶律玉哥跟他日子最久,深知嚴啟航心意,見啟航大哥示意,立即抽出腰刀,撲上前去將劉豫按倒在地,用腳踩住劉豫的腦袋,大刀往他的脖子上一架。劉豫雙眼翻白,幾乎嚇得背過氣去。
張邦昌見狀,大聲急呼:“不要,不要。嚴將軍手下留情,不要傷了我外甥。”
嚴啟航微微一笑,人質既然到手,下一步就是要提條件了。可誰知還沒等他提出條件,隻見張邦昌身邊的侍衛中有一人飛身而起,“嗆啷”一聲長劍出鞘,使出一招鳳點頭向嚴啟航惡狠狠地刺來。嚴啟航武功一點不會,可反應倒是不慢,他眼見白光閃動中長劍向自己刺來,急切間立刻俯身爬下,來不及抽刀禦敵,隻好雙手抱頭護住了要害。
驃騎軍將士見有人行刺,俱都大驚失色,一擁而上,圍到嚴啟航身邊護衛。那持劍刺來的侍衛用的卻是虛招,他不是真想殺嚴啟航,而是要引開驃騎軍的注意。隻見他手中長劍劃了個圓圈,轉而刺向劉豫身旁的耶律玉哥,耶律玉哥抬刀一擋,竟擋了個空。那侍衛腰間使勁,右腿飛出,正中耶律玉哥的手腕,把耶律玉哥手中的大刀踢飛,那大刀直飛起三丈有餘,“砰”的一聲大響,釘到了殿中的大梁上,猶自晃動不已。
這一下兔起鶻落,快得猶如電光火石一般,殿上諸人誰也沒料到侍衛中竟有如此武藝高強之人,個個驚惶失措。但驃騎軍將士畢竟久經戰陣,慌亂隻是一刹那的事,見大將軍無礙,立時放下心來,一齊揮舞起馬刀,向這個侍衛撲來。這侍衛藝高人膽大,驃騎軍雖多,可他也毫不畏懼,長劍橫削直刺隻七八招間竟把靠近他身邊的驃騎軍將士打得個個帶傷。
嚴啟航在身邊親兵的扶持下站起身來,見這侍衛厲害,他情急大叫:“放箭,放箭,快給我放箭!”可驃騎軍這次是來逼宮的,輕裝而來,象弓箭這種上陣打仗的東西壓根就沒帶,聽嚴啟航叫得緊了,有幾個驃騎軍士兵隻好把手中的馬刀向那侍衛擲了過去。那侍衛揮舞長劍在身前布下一道劍網,把飛來的馬刀盡數砸開。
那侍衛見大批的驃騎軍士兵從殿外急趕而來,人數越來越多,便不再戀戰,“嗖”的一聲躍身而起,跳到了大殿的橫梁上,拔起耶律玉哥的長刀,扔了下來,對耶律玉哥笑道:“小子,下次拿刀的時候記得要拿穩了。”話一說完,這侍衛再次躍起,竟穿破了殿頂,塵土飛揚中竄出了大殿。
這一下太過出人意料,殿上眾人目瞪口呆,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了。殿外的驃騎軍見有人從殿頂上跳出,心知必是刺客,一齊向著那侍衛逃走的方向追去,可那侍衛走的是屋頂,驃騎軍卻是騎馬,皇宮中殿堂甚多,又是門又是坎的,騎馬反倒速度減慢,隻一眨眼的功夫,那侍衛便把驃騎軍甩在了後麵,三縱兩縱間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嚴啟航一生之中從未見過武林高手,以前在電影電視上看到的都是假的,今天親身經曆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直把他嚇了個半死,三魂七魄各飛走了一半,比當初初上戰場打仗還讓他心驚。連喘了幾口氣後,心魂稍定,他看了看同樣渾身發抖的張邦昌和劉豫,心想:“還好,還好,要丟人也不是我一個人丟,這大小狗腿比我也強不到哪兒去。”可轉念又想到自己剛剛趴到了地上,雖是情急之為,可這也夠丟人的,大大有失將軍的體麵,為了讓殿上眾人竟快忘了這丟麵子的事,他轉移目標,大發脾氣,對著劉豫怒吼道:“混蛋,你這小子趕情不光是想篡位啊!連本大將軍都敢謀害,這還了得!來人哪,給我把他砍了!”
別看驃騎軍奈何不了那個侍衛,可絕對奈何得了劉豫,嚴啟航一聲令下,早有幾個驃騎軍士兵圍了上去,又把劉豫按到了地上。劉豫拚命反抗,大叫冤枉,說那個侍衛不是他的人,他也不知道這侍衛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可驃騎軍誰信他的,明明見到那侍衛是為了救他才出的手。劉豫不喊不要緊,這一喊更增士兵們的怒氣,把他橫拖倒曳的拉起,四腳朝天地反綁了起來,尤其是剛才受傷的幾個驃騎軍士兵下手更狠,拳打腳踢過後,又掄起了巴掌,辟辟啪啪地打起他的耳光來。可憐劉豫那英俊瀟灑的帥臉,被一陣漏風嘴巴打過之後,竟變成了豬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