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算是吧,現在我哥哥接了他的位子。”兩人在桌旁坐下,女孩兒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嚴啟航感到有些無趣,一邊啃著孔雀翅膀,一邊想:“這是皇家園林,這女孩兒又衣飾華貴,難道是……乖乖,運氣不會這麼好吧!”
“對了,我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嚴啟航眨巴眨巴眼睛問女孩兒。
“我叫香寧,你呢?”女孩兒猶豫了一下回答他,宋代男女之間的禮教極嚴,女孩子除了自己家人和丈夫外,閨名是不能和外人說的,可現在情況特殊,女孩兒也隻好把名字告訴了他。
嚴啟航道:“我叫嚴啟航,嚴肅的嚴,啟明星的啟,航海的航。你叫香寧,真好聽,你姓什麼?”
我……”這回女孩兒不說了,心道:“你管我姓什麼。”
嚴啟航嘿的笑了一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女孩兒不信,“你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我姓什麼!”
“我確實不是神仙,可我比神仙厲害多了。實話跟你說,我會算,我不但早就算出你叫香寧,而且我還算出你姓趙!”嚴啟航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啪”女孩兒手中的筷子掉到了桌上,瞪大眼睛看著嚴啟航,驚駭之情溢於言表。
嚴啟航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女孩兒,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公主啊,不是電視裏的假格格。
“你你,你是怎麼算出來的?”女孩兒用手指著嚴啟航問道,她這一問其實等於承認了她確實姓趙。
嚴啟航見隻一詐就詐出了她的姓氏,大為得意,自己能和公主一桌吃飯,說出去別說其他人不信,連自己都不信。他笑道:“嘿嘿,這可是絕學,不能外傳,不過卻可傳給你的兒子。”
女孩兒疑道:“我的兒子?”
嚴啟航道:“不錯,這門絕學傳子不傳女,當然要傳給兒子。你我日後成親,我做了駙馬,咱們……”他洋洋得意,想到可以做駙馬,簡直要樂上了天。
“住口,你這,你這壞人!”女孩兒大急,連聲斥責嚴啟航,不許他胡說八道。
“好好,不說就不說。娘子,你的詞彙太少,這時候你應當罵我是流氓色鬼才對!”嚴啟航好心地提出建議。
“你這個流氓色鬼!”女孩兒很不客氣地立刻接受了建議。
“多謝老婆誇獎,為夫愧不敢當。”嚴啟航笑嘻嘻地繼續耍流氓。
女孩兒伸手拿起了身邊的大刀,作勢要砍他。嚴啟航見要出人命這才收起嘻皮笑臉,道:“好好,不開玩笑了。繼續吃飯,別生氣嘛!”
女孩兒咬了咬牙,放下大刀,卻不吃飯,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幾轉,說道:“你別臭美了,你做不成駙馬的,因為我不是公主。”
“你不是嗎?那你是誰?”嚴啟航問道,心中暗笑:“好個小妞兒,你也學會騙人啦!且聽聽你怎麼個不是法。”
女孩兒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我是公主的貼身侍女,隨公主的姓,所以也姓趙。”
嚴啟航也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是嘛?那太好了,原來你隻是個侍女。我剛才就想,如果你是公主的話,我一定到皇宮去向你父皇提親,把你明媒正娶回家。可既然你不是公主,隻是個侍女,那我看也不用麻煩了,咱們這就拜堂成親吧!然後趕緊入洞房,快快,我等不及了!”說著嚴啟航作勢要抓女孩兒。
女孩兒尖叫著逃離飯桌,喊道:“別過來,別過來。我……我是公主啦!“我是真的公主啦!我父皇是當今太上皇。”香寧公主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就是公主,怕嚴啟航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後把她抓去領賞,可眼下要是不承認恐怕馬上就得做了這個流氓色鬼的娘子,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吧。
嚴啟航聽她承認,慢慢在椅上坐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孩兒。他猜到歸猜到,畢竟和香寧公主自己承認大大不同。
香寧公主見嚴啟航不再抓她,反倒更加害怕,問道:“你想怎樣?你不會是想把我抓去領功吧?你……你可別忘了你是個假金兵!”她這時記起了嚴啟航說過的話,趕緊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嚴啟航歎了一口氣道:“不,我當然不會抓你去領什麼功。我隻是從沒見過公主,有點太吃驚了而已。”
“那就好,我想你也不會抓我去領功。”香寧公主硬起頭皮說道,她也吃不準這個沒半點正經的家夥是不是真的不會拿自己去領功。
“你既然是公主,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裏?你身邊的宮女呢?”嚴啟航奇怪地問她,在他的想法中,公主應該是前呼後擁,身邊有大把大把的宮女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