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語氣誠懇,女孩兒緩緩抬起頭來看著他,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裏流露出將信將疑的神色。
嚴啟航見女孩兒呆呆地盯著自己,為了進一步取得她的信任,他小心翼翼地把腰刀輕輕解下,開始脫下自己的衣服。
女孩兒見他突然脫起衣服來,頓時大驚失色,以為這個男人又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她緊張地雙手抓緊自己的衣襟,拚命向床裏麵躲,絕不能讓這個大色狼得逞。然而,當嚴啟航把衣服脫下來,轉身讓她看到那傷痕累累的後背時,女孩兒才明白自己誤會了他。
嚴啟航的背後全是鞭痕,那是他剛來到古代時被抓壯丁的金兵打的。由於當時被打得太狠了,又沒有藥物治療,所以經過了這麼多天,傷勢也一直沒有好轉。
“看沒看到?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嚴啟航語氣堅定地問。
見女孩兒默默點頭表示明白,他才慢慢把衣服穿好,對她說:“這回你相信了吧,我身上這些鞭痕就是金兵抓我時打的。”
女孩兒看著他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你是壞人嗎?”
“哈,壞人?你以為是隻有壞人才會被抓嗎?實際上,好人更容易被抓,就象我一樣給他們做牛做馬,用完之後還讓我給他們打前鋒送死!”嚴啟航憤憤不平地說。
“你不是金人,那就是咱們大宋人了?”女孩兒問。
“嗯,我不是金國人,我是漢人。”嚴啟航含糊不清地回答。他隻說自己不是金人,卻沒說自己也不是宋人。他聲稱自己是漢人,實際上他哪國人都不是。可總不能對她說自己是從現代來的吧,女孩兒肯定會把他當作神經病。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是個金人呢!不是就好!”女孩兒沒聽出這個回答是多麼含糊其辭,以為隻要不是金人那就一定是宋人。她一時之間忘了,這個人即使不是金人,也依然欺侮了她。
看到女孩兒的反應,嚴啟航感到十分滿意。這女孩兒心思單純,以為天下除了好人就是壞人,隻要不是金人那就一定是宋人,還真好唬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這小美人兒不再當自己是魔鬼。打鐵需趁熱,第二步馬上進行。
“你叫什麼名字?”嚴啟航終於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叫……”女孩兒躊躇著似乎不想說出口,嚴啟航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他實在太想知道這女孩兒的名字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門外飛來一隻大烏鴉,一陣呼聲傳來:“啟航大哥!啟航大哥!你在哪兒啊?”竟然是耶律玉哥那個不合時宜的小子找來了。
女孩兒一聽有人來了立即住口不說,原本已經有點血色的小臉重又變得蒼白。
嚴啟航心中大罵耶律玉哥來的不是時候,他可不想讓耶律玉哥看見這美麗驚人的女孩兒,女孩兒現在身上的衣服濕透,全身曲線畢露,便宜自己倒沒什麼,可萬萬不能便宜了別人。
嚴啟航大聲對外喊道:“我在這兒呢。玉哥,你別進來,待在院外不許動,我這就出來。”
耶律玉哥聽到了
嚴啟航的聲音急忙向小院走來,雖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進去,但大哥既然這樣吩咐了,他自當遵守,可又忍不住好奇之心,於是便站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向裏麵看。
嚴啟航走到屋門口先將房門關上,防止其他色狼偷窺,然後才轉頭對女孩兒說:“外麵是我的手下,來找我的。”
女孩兒點點頭沒說話,隻是用目光詢問嚴啟航外麵那人是不是也屬於“人在金營心在宋”的。
嚴啟航心知耶律玉哥這時來找自己肯定有事,現在外麵兵荒馬亂,戰俘軍又身處險地,有些事他要馬上處理,否則會大有麻煩。他心想:“我出去後便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說不定她就此逃走,就算不逃走再玩個自殺什麼的也不行啊,得想個辦法別讓她出意外。”
嚴啟航念頭轉得飛快,稍一沉吟便對女孩兒說道:“我雖然是個假金兵但外麵那個可是真的,他殺過很多宋人,尤其是漂亮女孩子,像你這樣的花容月貌,他一見到非殺了你不可。”
“為什麼?”女孩兒一聽信以為真,連忙四處尋找她那把不知扔到哪裏的匕首。
嚴啟航又道:“不止他這樣,我手下的金兵個個如此,非常的變態,你懂不懂什麼叫變態?”
女孩兒搖了搖頭,表示從沒聽說過這個詞。
“他們這些人和我不一樣。我呢,呃……其實我是個好人,剛才隻不過是情不自禁而已,其實我對你並無惡意。”說到這,嚴啟航見女孩兒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知道自己剛才的無禮還沒得到她的原諒,繼續道:“可我那些手下就不是了,他們之所以變態是因為他們喜歡把死人當老婆。”
女孩兒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什麼叫做“把死人當老婆”,嚴啟航裝出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繼續欺騙道:“這群畜牲,他們把死去的女孩子衣服全都扒光,然後然後……唉,總之慘不忍睹,你自己想吧,我不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