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火燃盡人間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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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結束後,我便向著北方繼續前進,隱約間仿佛有一股能量召喚著我。途中看到了很多無人踩踏的風景,也看到了人間慘案。仿佛越往北方,人的劣根性就越發明顯。

在路過一道建立在山巒之上高大的城牆的時候,我看到有個老頭兒在山間砍柴,時不時還蹲下來觀察著四周。砍夠了柴之後,他便向著更深的山間走去,我跟著他一起過去。

原來那山之間有個小的石頭堡壘,我跟著老人家走進去之後,便看到了小小的空間裏擠著四五個孩子,其中還有一個尚在繈褓裏的嬰兒。

那些孩子看到老人家進來之後,便跑去老人家麵前期盼的看著他。老人家看到他們,便笑著從懷裏拿出一個包裹,裏麵是野果野菜,給每個孩子分了一部分野果之後,其餘的便放到了角落裏的鍋裏。

隨後他用木棒將野果和野菜分開搗爛,再加上一些前些日子下雨接的雨水混合起來分給那些孩子喝,將肉質柔軟的野果也搗爛喂給那個嬰兒,老人家細心地將每小塊果皮都挑了出來。

“明天,咱們就繼續向南邊走吧,聽說南邊雖然也是戰亂不止,但是卻沒有人吃人。”

“嗯嗯,爺爺,您不吃嗎?”

“爺爺吃過了,你們快吃吧”

那幾個小孩兒聽到爺爺說吃過了,沒有懷疑便繼續吃了起來。夜晚,狹小的堡壘四麵通風,孩子們蜷縮在老人的周圍,老人的懷裏抱著熟睡的嬰兒。

一夜之後,他們便起身繼續前進,我依舊跟著他們,即使我的目標是北方,可我想看著他們安全之後再繼續前進,因為我記得,不遠處就有一隊人馬。

我不知道那隊人馬是老人口中說的“安全”,還是老人說的“吃人”的人,我想看到他們能吃到熱飯之後再繼續向著我的目標前進。

我跟著他們走那些我已經走過的路,隻是來時我隻有孤身一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了他們作伴,隻是他們看不到我罷了。

走了一天一夜,終於碰到了人煙,我看到老人的眼裏有希望也有警惕,而那些孩子的眼裏,隻有希望。老人告訴他們他先去看看這些是什麼人,安全的話再去接他們,孩子們應了一聲,老人便獨自走了過去。

我和孩子們遠遠的看著,那個嬰兒睜著大眼睛看著我,之前老人一直把他抱在懷裏哄著,嬰兒縮在老人懷裏不哭不鬧,我至今才看清這個嬰兒的臉。他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天真,那麼的單純,即使包裹他的棉衣上有血跡。

老人走過去和官兵說著什麼,不一會兒朝著孩子們揮揮手,招攬他們過去,孩子們知道,安全了,有飯吃了,可以睡個好覺了,於是興高采烈的跑向老人,我也跟了過去。

走到老人身邊之後,官兵對老人說

“老人家,您都自身難保了,還帶著這麼一群孩子?還有個嬰兒。”

“嗨,總不能見死不救,老頭子我家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個逃了出來,看到他們也才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我老頭子孤苦伶仃,但他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