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君放下手裏的針線活,起身朝那扇門走了過去。木匠搬來的這扇木門用料很紮實,看上去比她的舊門厚了一倍不止。
沈湘君伸出纖細的手指敲了敲,隻聞幾聲細微的輕響。裏麵木料倒是實心的,要不然不止這麼一點聲音。
沈湘君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可以。”
這門是一個家境殷實的人家定的!這門也是真貴,但貴有貴的道理,也不怕沈湘君敲打!
木匠怕沈湘君定了扇貴門,心裏生悔,便想著早點來裝,早些裝把銀子收了能多賺點是點!
不過片刻功夫,門便裝好了。
木匠還貼心的給沈湘君送了把門鎖!
沈湘君也沒拒絕,接過鎖,結清了銀子。
待木匠走後,沈湘君看了一眼主臥,見裏麵還是沒有動靜,便也再去打擾。
這兩人要想餓,便餓著吧,她也不願意去勸。
到午時,沈湘君感覺餓了,便把廳堂的肉包子拿去廚房熱了熱,將就著吃了,出門給兩人在就近的酒樓打包了一份飯菜放在了廳堂。
這場情形沈湘君已經習慣了。在她記事以來,一旦她與沈母鬧了不愉快,主臥的這兩人就不吃飯了。
有時候沈湘君覺得,李伯歡要是能下床走動,絕對是不會陪著她娘鬧脾氣餓肚子的!
不管沈母如何鬧,她該辦的事情,還是要去辦。
沈湘君把吃的放下後,便轉身出了門,前往了楚離憂所住的酒樓。
酒樓
鶴白正在酒樓門前看著張穆二人裝行李,便眼尖的看見了來尋爺的沈湘君,心裏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沈湘君認出了鶴白,便走了過去道“你家公子現在可方便見客,我想見他。”
張穆青與穆玉稹兩人放包裹的手一頓,向沈湘君看了過去。
沈湘君穿著粗布麻衣,未施粉黛,卻也遮不住絕好的麵容。
穆玉稹認出了她是前日花燈節上跳舞的那支荊棘花,眸子微閃。
鶴白眼神從張穆二人臉上掃過,立即道“沈姑娘你先進酒樓等著,我去上樓去問問爺。”
鶴白說完,不敢耽擱,帶著沈湘君進了酒樓。
怎奈此時,張穆青咿了一聲,便對著沈湘君道“可是前日在花燈節時在蓮花台中央跳舞的那位姑娘?”
沈湘君隨即停住了腳步向張慕青看了過去“是我,你有什麼事?”
張慕青溫和的笑著道“那夜本想喚姑娘上水謝給賞錢,沒成想姑娘走的太急,無緣相見。”
給賞錢?
沈湘君有些疑惑看著張慕青,不確定花燈節舞畢後是否真的有這樣的好事。
但錢這個東西,沈湘君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現在給也可以。”
鶴白心裏暗道了一句要命!
便快步向樓上走去!
廂房內,楚離憂正在屋內銷毀看完的信,便聽見門被敲響了!
“爺!沈小姐來了。”
楚離憂不緊不慢的道“讓她等等。”
鶴白想起樓下的情形,急忙道“爺!沈小姐與準備出城張穆兩位公子撞上了!”
楚離憂眸子一震,看著信末尾隻於南疆二字!沉聲道“現在讓她上來!”
鶴白不敢停留,立即轉身下去請人。
樓下的沈湘君接過的二十兩銀子和一塊玉佩,平靜的道了聲謝。
張慕青驚訝的一眼穆玉稹,麵上表情變的有些耐人尋味!
隨即笑著對沈湘君道“沈小姐要是哪天來王城了,一定要來找我,我定帶著沈小姐玩遍王城!”
銀子到手了,沈湘君對待兩人也客氣了些“好,有機會去王城了,一定去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