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碎的惡爛(1 / 2)

楚讚沒說完最後還是被宋儲拉著走了。

雖然大家也很熟。

但是有些玩笑,過了也不好。尤其是溫和禮現在的這個情況。

雖然大家表麵上相處得很和諧,措辭也僅僅就是“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好”。但其實無論是宋春玉還是宋儲心裏都清楚得很:溫和禮,這不僅僅是心情好不好的關係,他之前鬧的,是自殺。

如此精神狀態高危的情況下,自然跟溫和禮說的每句話都是要經過深思熟慮的。

宋春玉是這樣,宋儲亦是如此。隻有楚讚還是個孩子,其中分寸,或許還拿捏不清楚。

要是一句話不合,又引得溫家大公子發病鬧自殺,誰又擔得起這個責任呢?

宋儲姐弟帶著楚讚走以後,場地就隻剩下商危成還有原本給安隱請的那個女教練了。

女教練看了商危成一眼。

那眼神意思很明顯:這不是你女朋友麼?這什麼情況?

而那邊。

溫和禮隻是牽著安隱的手。連給安隱拒絕的時機都沒有,就將她拉上了雪地。

臨走前還對商危成說了句。

“謝謝舅舅給隱寶請的教練,不過有我在這兒,就用不上了。我自己能教。”

“再見。”

說完,拉著安隱就走了。

說到最後再見兩個字的時候,溫和禮更是一點笑臉都沒有,裝都懶得裝了。

溫和禮走後商危成直接把煙掐在覆了一層雪的垃圾桶上。

滋啦冒出白氣。

臉色很不好看。

女教練嘖嘖道:“謔,原來商總您也有淪落到給人當男小三的一天。還是外甥的媳婦兒?”

女教練跟商危成不算很熟但也不陌生,以前做過一個班上的同學。後來她先出國留學了,兩個人也就同窗了兩年的時間,知道個名字的關係。

教練也不是陰陽怪氣,純粹就是打趣兒。

男人掃了她一眼。

女教練擺手:“fine,我理解,這是你的權利,respect。”然後做出一個比飛機手的動作,憋著笑就去帶別的學員了。

商危成站在原地。

一下子臉色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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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坡段安隱還算順利。

如她所說,她身體素質不錯,曾經也是體育生的標準,在溫和禮優秀的教學下,臨近傍晚的時候她已經能獨立簡單滑行了。

滑雪是一項很刺激的運動。

在雪上馳騁的時候,會真的有一種近似飛和放縱的感覺。

聽著風才耳邊呼嘯而過,安隱也感到一陣暢快淋漓,暫時忘了所有壓力。

直到下坡以後。

安隱偏灰的視線中看到溫和禮一身全白的雪服,他已經站在一家雪地裏的韓式烤肉店門口等著她了。

溫和禮:“隱寶學得真是快,天快黑了,我們去吃烤肉吧。”

安隱覺得奇怪:“你不是從來不吃烤肉這種食物的嗎?”

溫和禮:“現在不一樣了。”

她不知道他說的不一樣是哪種不一樣。

最終,兩個人走進烤肉店。

烤肉店裏和外麵的冰天雪地完全是兩個世界,房間裏明亮嘈雜溫暖。更讓安隱意外的是,溫和禮早早的已經取了號,因此不用排什麼長隊。

兩個人進去的時候,其他排隊的人都用一種很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