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稷看著南傾,“查出來了?”,南傾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一下頭,“你什麼意思”,蘇稷追問道。
“我需要知道,你和他的事,然後再告訴你答案,你不能有一絲遺漏,隱瞞”,蘇稷不屑地看著南傾,“你越界了,我沒空陪你玩”,說完起身就要走。
南傾倒也淡定,揮了下手,蘇稷馬上坐回了原位,蘇稷看著南傾,眼裏滿是震驚,自己並非被禁錮住了,而是,靈力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根本使不出來,無感似乎也被封閉,感覺像是遊離在身體之外。
她的修為,到底高到何種境地……
南傾一個響指,蘇稷感覺像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可越是這樣,蘇稷就越是不想說。
南傾明白蘇稷的想法,透露修為隻是想讓他有足夠的耐心聽自己講話,“你知道,你從來就沒看過他的真容嗎?”。
蘇稷拍案而起,“你胡說”,南傾看著蘇稷猩紅的雙眼,突然有些心疼,不知道,在天道的計劃中,你是什麼角色,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有和他再有交際,除了你,還陷得那麼深……
南傾語氣突然放柔,“你有他的留影嗎?”,蘇稷心中還未平靜,聽聞此言本想賭氣靜默,但又想了想南傾的修為,罷了,事情終須水落石出。
南傾看著留影石中的兩人,沒有想象中的筆談天下泯懷蒼生,或是詩詞曲賦琴棋書……嗯,畫了。
兩人每次交彙,總是一人一筆一紙,偶爾提筆交談,偶爾互評所畫,而那畫像,並非一人,卻又,像是一人。
南傾看完了所有的景象,前前後後竟有千次以上。“鏡像中的他,和棺槨中的他確實毫不相似,你和他,到底有什麼關聯”。
蘇稷仿若被抽走精氣一般,頹廢的坐在椅上。“我和他,相識在妄歸樓一號的頂樓廂房中,他作為今科狀元,路經此地。
酒樓為了博個名氣便請他入住,而我就在樓中視察,我太好奇狀元長什麼樣了,便去問候了一番。
說來奇怪,那房間我本是第一次來,可看著那些擺設,塗鴉,我竟有種熟悉之感,好像我夢裏的那個人,也在這裏存在過,我的記憶中不斷閃現著那人在房間裏的點點滴滴,各個散碎畫麵一時間全都湧出來。
當我盯著牆上的《不忘初心》時,怔愣出神,他竟走過來與我一同入迷,嘴中說著,“這字,像她”。
我們說了很多事,很多部分不一樣,可有些部分,簡直一模一樣。竟然真的有人和我一樣記得她”。
“什麼?”,南傾看著蘇稷,“什麼一模一樣?這世界,幻境多了去了”。
蘇稷抬頭看著留影石裏的畫像,“一個城堡,你知道什麼城堡嗎?這裏沒有人知道,可他畫出來了”。
南傾沒想到,這天道竟然還不肯放過自己,搞什麼啊!消除記憶也不全麵一些。
不過南傾想想,這兩人也真是,一個是異世之魂,一個是絕頂修為,還真消除不幹淨,但是,如果天道不想他們遇到,就一定可以不遇到,到底還要耍什麼把戲啊!
“所以,你們畫的,是同一個人?”,“對,我們記不起她的具體樣貌,所以每次都靠各自模糊的記憶在畫,用留影石記錄,再逐漸拚湊起來”。
蘇稷還好,都是麵容姣好的女子,但一想到那人的畫,南傾咬牙,這王八蛋,把我畫得也太醜了,居然還有野人圖。
“所以,他死的時候說了什麼,才讓你念念不忘,不肯放手”,南傾想通了,既然他們的關聯是自己,那宋章疏一定在死前透露了什麼。
蘇稷仔細回憶那天,兩人畫完圖後,便關了留影石,喝了杯茶,結果突然宋章疏體內突然泄露出龐大的靈力,隻是很快就被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