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舉動讓殷淮景恢複些許清明,他甩了甩頭,揉了揉眼睛,抬頭看向眼前風華絕貌的女子,臉上爬上紅暈。
殷淮景虛捂嘴唇,“咳咳!”以此來掩飾窘迫。
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及腰的長發如幕,嫣紅的眼尾泛著淡淡濕色,單薄的暖橘色紗衣下是嬌俏玲瓏的身段,雙手捂著敞開的胸脯,半片春光咋泄,含羞帶怯中卻是慍怒的神色。
殷淮景不敢與之對視,羞愧地低下頭,他緩緩開口:“殿下,對不起,我一時頭腦發熱了。”
先前還說得信誓旦旦,這才多久,自己就做出如此孟浪的行為,實在是打臉了,且有辱斯文。
姬如雪撅了撅嘴,帶著哭腔道:“你……你無恥。”
“嗯,殿下說的是。”
他說著,便起身,從一旁拿起一件雪絨裘服向姬如雪走去。
姬如雪愣愣地看著他,像是等著他主動靠近,竟忘記了後退,直至身上一暖,裘服籠在自己的肩上,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隔著衣料撫在她的肩頭。
他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入耳:“殿下,小心著涼,該入睡了。”
姬如雪籠緊裘服,訥訥點頭,“嗯,我乏了。”
吹滅了燭火,屋內的牆壁上鑲嵌著的幾個夜明珠隻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姬如雪側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偷偷看著殷淮景棱角分明的側顏,長長的睫毛,鋒利的眉。
想著適才的情景久久無法入眠,臉上也越來越熱,心裏的某個地方似在試圖竄出天際。
喜不喜歡一個人,跳動的心是無法騙人的。
他適才在自己胸前的孟浪行為,羞赧雖有,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他……或許對自己也是有些許喜歡的。
“將軍,睡著了沒有?”
一時沒有得到回應,她有些失落,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卻聽:“還沒,怎麼了?殿下睡不著嗎?”
姬如雪忍著羞赧道:“我……我冷,你……你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雖隻是秋夜,可今晚下了雨,氣溫明顯降了許多。
他在地上打鋪,她很不放心,夜裏涼,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殷淮景微微一愣,他還以為經過剛剛的一遭,她會許久不理自己的,沒想到她卻發出這樣的邀請。
可他實在不想和她有過多的親密行為,和池月一樣的臉,不對,對於古風的她,與他而言,更有一番韻味,對他也是更加的吸引。
他怕了,怕自己會真的忍不住。
久久沒有得到回複,她銀鈴般好聽的腔調中帶著委屈道:“將軍,我冷。”
殷淮景歎了一口氣,他發現他真的沒法拒絕一個和自己現世老婆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人,何況她還如此委屈。
“這……不合規矩吧?”
姬如雪小聲埋怨道:“我已是你妻,你不和我同榻才不合規矩吧?”
殷淮景一噎,話是如此,可……
哎!
算了,他回不回的去還另說,就算回去,池月恐怕也不會等自己了吧!
他們本是相親認識,也沒有太深的感情。
如是想著,殷淮景翻起身,來到床榻前,局促地站在床榻邊,還在猶豫著是否上榻。
姬如雪見此,連忙揭開被子的一角,冷風鑽進被窩,她冷地打了一個哆嗦,“啊!好冷,你快點。”
罷了,這兩天也是和衣而眠,況且話都說到如此了,他再拒絕就說不過去了。
亦或是酒勁還沒有褪去,殷淮景不再猶豫,迅速鑽進被窩。
剛剛躺上,懷裏便撞進了一塊柔軟。
姬如雪舒服地眯了眯眼,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耳朵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哼哼唧唧道:“嗯啊!真暖和,舒服,將軍,你好暖和呀!”
身子一瞬間僵直,他的心砰砰直跳,愧疚中卻帶著別樣的刺激。
難道……
難道他也是始亂終棄的人?
罷了罷了。
“嗯,暖和就好,睡吧睡吧!”
他的語氣極致溫柔。
她聽得耳朵都酥麻了。
“嗯嗯,將軍晚安。”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晚安是什麼意思,不過前兩夜他說得如此溫柔,想來也是睡夢安好的意思。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