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所為?”

左光明麵沉如水,雖然他的語氣極為平靜,但從他鐵青的臉就能看出,他已然動了殺心。

先前的導遊小姐姐,想起什麼似的,裏可插話道:

“剛才有一對牽著嬰孩的年輕男女,別的不參觀,就說特地要來參觀一下陵園,他們是不是有點可疑?”

“那對年輕男女長什麼模樣?”

“到是一對俊男靚女,女的紅衣紅發,衣著開放暴露,甚至於有點沒羞沒臊!”

“男的雖然長得挺帥,但明顯氣血不足,眼圈發黑,渾身惡臭,顯然是個腎虧佬!”

左光明蹲在地上,手撚著墳頭被翻起的浮土。

他大概猜到這是死靈一脈的手筆,但他並不記得自己的政敵中,有和死靈一脈相關的人員。

“你說他們牽著一個嬰孩?”

“是的,可奇怪了,其他人的嬰孩都是當寶貝還來不及,了他倆倒好,就像牽著一條小狗那樣牽著走!”

“哦?!!”

如果隻說女的風騷,男的腎虧,那或許不好找。

這天下的男子,誰人不曾腎虧過,更別說有那麼一個風騷的女朋友。

想不想腎虧,也就由不得自己了。

但會將自己的嬰孩當狗遛的父母,恐怕這個世上很難找出第二對。

“立刻吩咐下去,給我發布懸賞通緝,捉拿此二人,要活的,我將親自審訊!”

“喏!”

……

而在另一頭。

張楚嵐和夏荷從屙尿村出來後,繼續往北去中原,需要路過盤古城。

兩人時隔多日,重返故地,一時忐忑不已。

畢竟燒了森林,毀了靈泉,這等於是斷了盤古城的財源。

要是盤古城的居民,知道這一切都是此二人所為,非把他們抽筋扒皮不可。

兩人在城門口的布告欄前逗留許久,確認沒有自己的通緝令後,方才大搖大擺的走進城內。

可讓張楚嵐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前腳剛離開布告欄,城外就有一匹快馬加鞭,衝進城內。

簡單的交接文書之後,布告使就將一張新的通緝令,張貼在木欄上。

這張通緝與眾不同,描畫的並不是某人的特寫肖像。

而是一幅三人構成的情景。

其中兩個站立的人,隻用簡單的火柴人形式勾勒。

而他們手裏牽著的一個嬰孩,被作了重點刻畫。

……

張楚嵐和夏荷走進內城後,預想中慘淡蕭索的景象並沒有出現。

和一個多月前相比,現在的盤古成更為熱鬧繁華。

街上人流如織,摩肩接踵。

市集商賈林立,叫賣聲震耳欲聾。

“什麼情況?”

“靈泉都被俺們給毀了,怎麼來盤古城的人反而更多了,他們怕不是失了智吧?”

“噓——別不打自招,我們先去打聽打聽。”

兩人形跡可疑地坊市裏瞎轉悠,看到一個帥氣的光頭小哥,就買了一些他攤位上農夫三泉。

“來!兩位客官的農夫三泉,一口悶,有點鹹!”

“小哥,我向你打聽個事兒!”

“您說!”

“我聽說這盤古森林被燒,靈泉不是被毀了麼?現在城裏烏泱烏泱這麼多人,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