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客棧歎離別,玉磬難逃相思劫……”
“那老中醫的意思是……就叫她蘇磬吧!”眾人紛紛說道,“蘇磬這名字可真好聽啊。”
蘇磬出生這時正是臘月初一的三更,馬上要過年了,蘇家上下一片喜洋洋的氣氛。
轉眼間,幾年過去,蘇磬在蘇府中卻不是很受待見。這天,蘇磬問楚依倩:“娘,為什麼哥哥姐姐們都不喜歡和我說話啊?”
楚依倩聽罷,問:“你為什麼這麼覺得啊?”
“蘇硯哥哥和蘇岩哥哥,還有蘇研姐姐都說我是孽種娘生的。”蘇磬委屈巴巴地說,“娘,什麼是孽種啊?”
楚依倩聽了,說:“磬兒,你現在十歲了,已經不小了,娘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是你爸爸的正妻,我是他的小妾,所以我是被人瞧不起的,被他們說成孽種,你是庶出,所以也會被瞧不起……”
“所以他們是在罵你嗎?”蘇磬眉頭微皺,火冒三丈,不敢相信地問到,“他們憑什麼這麼說你啊!我幫你罵回去!”
“唉,別。”楚依倩連忙阻攔,“這個地位自古就被人看不起,咱們當然也不例外,別去惹事了磬兒。來,娘繼續教你霜繡。”
所謂霜繡,是那時的一種特殊的刺繡方式,用最細的針,最細的線,最細的心,再采用特殊的刺繡方式,讓繡出來的花紋像霜一樣有更豐富的細節。但是這種技術在很多地方,早在很久之前就失傳了,至少在東楚,它隻在楚家流傳了下來。現在,楚依倩要教給蘇磬的這種技術就是霜繡。
幾個月後,蘇磬的霜繡手法日益熟練,對霜繡這種技術也慢慢喜歡了起來,霜繡逐漸變成了蘇磬的一種愛好。蘇磬經常在自己家裏的衣服上繡,小巧靈活的手,拿著細若牛毛的針,一下一下地繡著。繡出的紋路栩栩如生,就像馬上要從布料上跳出來一樣。
這天上午,蘇賀之女蘇琉、蘇璃兩人,偷偷摸摸地從蘇瓊的房間裏跑了出來。
蘇琉說:“快跑!快跑!”
蘇璃跟著她一起跑,然後一直跑到蘇琉的房間裏。
蘇琉說:“唉,不知道蘇賞這老東西給了蘇瓊什麼好東西,還好我聽見了他們兩個那天說的話。”
“說什麼了?”蘇璃問。
蘇琉氣喘籲籲地說:“我就聽見蘇賞和蘇瓊說給他一個什麼什麼……反正是一個特別罕見的刺繡的方法,把這個方法寫在一本書裏了。”蘇琉說罷,舉起了手中剛從蘇瓊房間裏拿過來的那本書。
蘇璃皺了皺眉,說:“姐,咱倆這樣去偷人家東西不太好吧?”
“唉!瞎說什麼呢?這叫偷啊?這叫借!而且咱倆學習這個,來發展咱們家的產業,懂不懂?”蘇琉說。
蘇璃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說:“那現在咱們要幹什麼?”
“能幹嘛,學啊!”蘇琉說著翻開了那本書。“哦~這東西叫霜繡啊,繡的真好看啊,回來我要在我衣服上繡一些。”
蘇璃皺皺眉說:“姐,要不咱倆還是把這本書還回去吧,我害怕他們知道是咱幹的。”
“唉我說你前怕狼後怕虎的能幹成什麼?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是咱們幹的?當時旁邊又沒有別人。姐就告訴你了,沒事。畢竟你想想啊,憑什麼好東西都要給蘇瓊啊?”蘇琉說得越來越激動。
蘇璃聽罷,隻是接著皺了皺眉,沒再說話,但心裏其實複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