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眉開眼笑，和見錢眼開的小廝得了賞錢，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沒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來的太輕鬆的東西，人們往往不會珍惜，隻有經曆無數苦難，得來的成功，才知道來之不易。
他就處於這種狀態。
仰天大笑，笑著笑著眼角已經滿是淚水。
千鶴道長、四目道長、一休大師、東南西北、玉玉，都是圍過來，不能理解江夜。
或許隻有玉玉稍稍明白，她也和江夜相處一個月。
這麼久時間，加上今晚，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江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殺死僵屍。
其他人對這件事實際上早有準備。
茅山弟子死在陰物手裏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他們有些麻木。
倘若有人問起，師父、師兄弟因此離世。
他們可能隻是：
不過些許風霜罷了！
大部分茅山弟子在這條路上已是不可回頭。
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著收屍，幫著多消滅一些陰物。
“先生，你沒事吧。”玉玉訕訕開口。
玉玉扶起江夜，他被屍氣侵染還不能太動，半邊身子麻木，不斷冒血，多處經脈破裂，道力、屍氣亂竄。
若是常人早已痛的暈過去，江夜不同，非但清醒，還有一種暢懷。
快哉。
“我沒事，好著呢，比任何時候都好，這輩子沒這麼好過。”
江夜斜斜靠在玉玉懷裏，如今輕鬆下來，他終於有機會欣賞玉玉的美好，飄有淡淡的香氣，聞起來很舒服。
芳蘭香氣纏繞江夜鼻息，愣是以他的意誌力，都有些意動。
不得不說，狐狸精天生的嫵媚，就是厲害，不經意間就能勾人心魄。
要是來隻九尾狐，豈不是從此江夜不早起。
千鶴道長盯著江夜，思考著要不要讓這個徒弟出山算了。
除卻境界，江夜已經不差什麼了，無視屍氣這一項更是得天獨厚，是所有人都比不了的。
這一次，沒他的話，真就栽了。
“能起來的話，運功逼出屍氣，就算你一定程度免疫屍氣，體內待久了，還是會有影響的。”
“影響不大吧。”江夜感覺除了渾身的血以外，整個人都跟升華了一樣，飄飄欲仙。
四目道長眯著眼睛，“影響當然不大，師弟他小題大做了，就那麼一點點影響，
再晚點就能跟著和尚學習了，反正你也想入佛門。”
話一出，嚇得江夜趕忙坐起身，全力運轉神級金光咒。
這事可以不做，但不能沒有能力。
況且江夜氣血足得很，需求老大了好吧。
“哈哈哈——”
惹來一片笑聲，顯然四目道長開玩笑的。
江夜摸了摸鼻子，合著就他不知道是吧。一旁的玉玉掩麵，俏臉居然有些臉紅。
她居然想歪了……江夜心裏mmp。
……
天亮後，一行人來到山腳下，玉玉難得大大方方進鎮子，有江夜在，不需要擔心被路過的憤青道士給收了。
玉玉攬著江夜的手，一股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開放在她身上表現出來。
千鶴道長微微皺眉，不過沒有說什麼。既然決定讓他出山，就不會過多幹涉江夜的事。
作為茅山弟子，等他修為倒退的時候，自然會明白人妖兩途，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