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皇上!”
真是皇上來了?那個人來了!
對麵相見,不相識!夙鶯再次深有體會。
“愛妃,你怎的跑出來跑到這兒來了?”耶律滄吉臉上的擔憂和慌亂,還不是假的。
“皇上,求您為臣妾做主!”昕貴妃眼淚汪汪,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樣兒。
這位貴妃說哭就哭,還真是收放自如呢?
“愛妃,你現在已有身孕,你腹中的可是朕的皇子,快起!”耶律滄吉濃眉緊蹙,他是去了將軍府才知道她往這邊來的這個消息的。
本有心想要訓斥兩句,但見她眼淚汪汪,又有孕,實在不宜訓她兒戲。
“臣妾的娘親,就是將軍夫人,就是被這個庶女給氣倒的!皇上要替臣妾還有臣妾的娘親作主!”昕貴妃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招人心疼。
“真有此事?”耶律滄吉淩厲的眼神,向夙鶯這邊射來。
夙鶯對他早已經沒有任何迷戀,如今再見他,隻有滿腔的恨意。
“回皇上,民女不過就是與嫡母因為意見不合,爭執了兩句,然後嫡母的身體有恙,想不開氣倒臥病在床,這本隻是家事小事一樁。”夙鶯不想此時出什麼風頭。
“小事一樁?本宮的娘,都被你氣得暈過去了,如何算小事?你是不是要把人給氣死了,才算大事?”昕貴妃才緩過氣來,又大喝一聲。
“回去!來人呐,把貴妃先帶回馬車上,直接送回宮!”耶律滄吉心緒煩亂。
送走了昕貴妃,耶律滄吉這才有空處理眼前事。
“你是夙將軍府的那個庶女?朕記得你,有一回,你曾隨你父夙大將軍一同進宮參加過夜宴!”耶律滄吉忽然盯著夙鶯問道。
夙鶯大方迎道:“沒錯。”
“聽說後來你嫁人了?”耶律滄吉忽又探道。
此時,阿初卻是挺身向前,直直迎視著耶律滄吉的審視目光,“也沒錯,她的夫君就是我!”
不卑不亢,五官卓絕,氣質獨特。
“擺駕回宮!”耶律滄吉收回打量的目光,忽冷聲朝外宣道。
直到離開,夙鶯還不明白,這位年輕的帝王究竟為何在此停留,走時又隱帶怒氣?
不過,這不重要。
西夏皇宮。
“回報太後娘娘,您要奴才查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一名太監跪在內殿之內。
內殿有一張臥塌,臥塌的外麵,層層厚重的帷幔,將塌內遮得嚴實。
西太後此時就在這張臥塌上躺著,“快說查得如何了?可有那群人的下落?”
“回太後娘娘,那群人,如今已經來到了咱西夏的帝都,就住在帝都的一處舊宅之內。”
“什麼?居然來了帝都?”西太後大驚,“你們沒有打草驚蛇吧?”
“回太後,沒有,隻是暗中派了人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行,先退下吧。”
待那名太監退下之後,西太後又對著宮外的侍女宣道:“替哀家把子清給喚來!”
待那子清進得內室來,西太後第一句話就是,“子清,他們已經來了帝都。”
子清臉色蕭然,“你想我怎麼做?”
“哀家目前迫切需要再多食些新鮮的人心,隻有這樣,哀家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身子養好,然後就可以和你一起對付那些狡猾之徒!”目前也隻有這個方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