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老師正滔滔不絕地講著一元二次方程,而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別問,問就是學渣聽不懂。突然的一聲尖叫驚醒了我,我隨著同學們的目光向後看去,隻見校長兒子正撕咬著和他同桌的男生,我們回過頭的時候正好從脖子上撕下來一塊肉,鮮血從撕裂的大動脈裏噴灑出來。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人覺得這件事是真的,畢竟衝擊太過於強烈,事件太過於離譜,隻是靜靜的看著校長兒子吃人。
數學老師是個人高馬大的中年男人,他走下講台,皺著眉頭伸出手:“同學,你這是幹……”話剛說到一半,隻見校長兒子抬起頭,滿臉的鮮血,瞪著一雙瞳孔已然擴散的眼睛,猛然在數學老師手背上咬了一口,如果不是數學老師反應快,把右手橫過來,這一口就會活生生咬掉他的大拇指。
這時同學們也反應過來,這可不是一場兒戲,紛紛向著教室前門衝去——班主任平時總是要求我們走教室前門——可是不知為何,前門竟然被從外麵鎖死了,任憑怎麼努力也推不開,而我因為剛剛睡醒,大腦還沒開機,愣在教室後排。
眼見手裏的食物已經不是鮮活的了,校長兒子果斷扔下咬了幾口的男生,向著教室後麵唯一的活人,也就是我,衝了過來。與此同時,同學們也發現前門根本走不通,全部尖叫著驚恐地向著後門衝來。
我自然是不可能讓校長兒子咬到我,畢竟被咬的男生已經開始抽搐著準備爬起來了。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變異成喪屍了。我順手扯住一個最先衝過來的女生的劉海把她拉過來,隨後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把她踹進了校長兒子的懷裏——盡管她昨天剛給我塞過情書——那一刻,我清楚的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和絕望,而我則是眼睜睜看著她在我的力度下撞進校長兒子懷裏,隨後這力道又帶著校長兒子撞進了人群,趁著混亂,我搶先從後門跑出了班級。
剛出班級,就見我兄弟楊鋒從前門那邊跑了過來,手上還拿著班級前後門的鑰匙。他迅速把門鎖上,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自顧自的說:“我看校長兒子他同桌被咬了之後就要變成喪屍了,所以說一個都不能放出來。”我倒是不惋惜,畢竟我初二下學期才轉過來,隻有楊鋒一個好兄弟,隻是我沒想明白,為啥單單把我放出來?
我一笑,拍著他肩膀:“沒看出來你這麼細心呢?一個都不能放出來,還把我放出來?”同時左手在兜裏握緊了小刀,準備在他突然反應過來出手幹我的時候弄死他。他摟住我肩膀,嬉皮笑臉:“就等你啦,要不早就把門鎖上啦!不得不說,你那一腳是真帥啊!”透過玻璃,我們班的一個刺頭對著我倆破口大罵:“楊鋒、公孫予通,把門打開,我*你倆嗎啊!”我倆充耳不聞,隨後他從左褲腿子裏抽出來一根鋼管子遞給我,又從右褲腿子抽出一根來自己拿著。
我倆拐過拐角下樓梯,我問他:“你來上學揣著兩根鋼管子幹嘛?”他掂量著鋼管子:“剛才你睡著了,我請假要去上廁所,實際上是翻圍牆出去買煙了,正好有工人正在施工,切下來兩條不要的鋼管子,我就給偷回來了……治一棵?白將,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