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話別已深秋,隻一眼就花落…窗台人影獨坐,夜沉的更寂寞~”
一道低沉而性感,帶有磁性的男音,唱著曲子。
此曲應景,男子垂釣於小荷花池邊,旁邊的樹,已是落葉於地,快要光禿禿得隻剩下樹枝了,隻剩下一部分還略帶倔強的黃色樹葉,隨風飄啊飄,不肯落地。
而池中的荷花,卻是一點也不受這天氣影響,依舊是生得繁茂,綠意盎然!
要說荷花盛開最豔麗之時。當是一月之前的夏日,那荷花,甚美…
秋風蕭瑟,此時正是好時節,秋天!
“你唱的什麼曲子,挺好聽的,怎麼從未在外麵聽過?”另一男子,靠在樹上,嘴中還含著著一根竹枝。
“你當然是沒有聽過了,你聽過那還得了?”被喚作古墨吟的男子回答。
魚竿微微拉動,荷葉下似有魚影躍動。
“魚兒上鉤了…”
“起!”
古墨吟往後一拉魚竿,嘩啦,一條魚被拉至岸上。
“忽略!”
樹上那個男子直接從樹上一個翻轉,跳到了魚的旁邊。
“挺大一條魚,今日又有下酒菜了!”
“曆山休,怎麼天天惦記喝酒呢?”古墨吟問。
“你說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今朝有酒今朝醉!嗯!這句話很對!我承認你的才華了!”
曆山休提著魚走過荷花池上的石橋,到對麵的屋子去了,看樣子是準備去做魚了。
古墨吟甩了一下魚竿,繼續哼著歌,等待下一條有緣的魚上鉤。
“無事東風走過,揚起回憶如昨~”
正當古墨吟準備拉起第二條有緣的魚兒時候,他感知到了好幾道氣息在接近。
這裏是古墨吟的私人居所,平日裏,並無誰會來此處,因為這裏什麼也沒有,還比較的偏。
“師尊?門主?還有各位長老?發生什麼事了?哎,看來是來找我幹什麼苦力了吧…”古墨吟歎了口氣,他最討厭麻煩的事情了。
尤其是需要外出的事情,他就想著直接開擺,天天在這裏釣魚,便是他想要的生活了。
取出一張薄如蟬翼,又跟他皮膚差不多一個顏色的軟綿綿的麵具,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人皮麵具是古墨吟的師尊給他的,不過嘛,對於古墨吟來說,還是略顯粗糙的。
至此,古墨吟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也就是師尊要求的,在外人麵前,就要以這幅模樣示人。
他和厲山休都是偽裝的樣子,平日在外麵的時候,為防止暴露偽裝的事情,也都是以另外的一個性格去行事。
而在師尊的麵前,就要以原本的模樣,古墨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不過他懶得去問,也不想知道,無所謂的。
師尊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房間裏的曆山休也感知到了,所以出來了,就站在了古墨吟的身邊。
天邊掠過一道身影,速度非常的快,不過古墨吟還是能夠看清楚,那就是自家師尊,冼凝稚。
黑色長發隨風飄蕩,一襲黑色衣裙,高貴冷豔,兩條衣帶,也同樣隨風舞動著。
古墨吟還看到,在自家師尊的身後,還有幾位熟悉的麵孔,那就是自己門派裏的長老宗主們,還有那些應該是師兄們?
古墨吟眉頭微微一皺,好像來勢洶洶啊,看起來,好像是在追殺冼凝稚的樣子。
“怎麼回事?”古墨吟念叨著。
“主人,他們身上充滿了殺氣,所有的殺氣,都是對著你師尊的…”曆山休在旁邊說道,他與常人不同,所以他可以敏銳的感覺到殺氣這種東西。
“哦?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過師尊應該能罩得住我吧?”古墨吟現在說這話,已經沒有感覺了。
如果是以前的,以前他根本不可能會說這種話,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沒有冼凝稚的話,他其實還是挺弱的。
不過略顯白皙的手還是喚出了那柄冼凝稚送的劍。
“不管如何,咱不能當個懦夫不是?”古墨吟故作輕鬆的說道。
曆山休沒說什麼,隻不過默默抽出了自己的刀來,雙手拿著。
冼凝稚很快就到了古墨吟的麵前。
每次古墨吟看到冼凝稚的時候,心裏都在想,師尊真是個大美人。
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直白的讚美了,冼凝稚長得很精致。
雖說現在是這個樣子,不過古墨吟知道,這黑發黑眼的樣子,並不是師尊真實的模樣。
不過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發生了什麼,古墨吟正要開口問,便被冼凝稚給打斷了。
古墨吟暗自讓曆山休隱匿身形,去屋子裏把他稍微重要些的東西給收拾一下。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啊…”古墨吟抬頭看了下天。
隨著冼凝稚的到來,似乎要變天了,一會的時間,天上的太陽便是被烏雲所圍住,天一下就黑了下來。
似乎在醞釀著秋天的第一場雨,不時有霹靂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