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紗織和任傑講了一些關於他們宗堂的事。
據族長所說,這個宗堂大約八百年前就建好了,裏麵記錄了宗族的發展曆史,記錄了諸多族訓。並且每年臘月寒冬都會舉辦族會,祭祀先人,商議族事,訓誡後輩。
不多會兒,紗織就領著任傑來到了一處精致的院落,院落正當中坐落著一個古樸的三層樓閣,紗織介紹說,這就是他們宗堂了。
邁步而入,裏麵已經盡顯殘敗之相,東西兩側戒牌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有的碎裂成了好幾塊,正當中的忍者石像上手臂也被銳器斬斷了,身上還嵌著幾個手裏劍。
石像上光影斑駁,任傑抬頭往上看,上麵好多地方破洞,屋頂也塌陷了好幾塊,血紅色的殘陽之色從這些空隙中灌入,更顯得悲涼破敗。
這麼大的宗堂,想來曾經也人丁興旺,現在卻是無族無宗,廟堂毀壞,令人唏噓不已。
“看樣子,這裏也曾爆發過一場大戰!”任傑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枚手裏劍,劍刃上還布著已經幹掉的血跡。
“那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你看那裏。”紗織手指著石像後麵的簾帳,那裏竟然有一個石頭凸起來。等任傑看清楚的時候,紗織已經走了過去,那裏竟然是一個石門,不過此時石門虛掩著,剛好能容納一個人進去。
“這裏麵有什麼?”任傑打眼一瞧,裏麵是一個幽深的隧道,兩邊小小的油燈跳著微弱的光芒,不知道這個隧道通向何處。
紗織搖了搖頭,關於這個隧道,她也不清楚,忽而她想到了什麼,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縷別樣的神采:“也許是記載著我族秘術的地方。”
還記得她爺爺跟她說過,族宗的曆史秘術就在宗堂裏。小時候紗織過來“探險”過幾次,都沒有找到爺爺說的族史或者秘術。
想來就在這個密室裏。
說完,紗織也顧不上其他了,一路小跑進了隧道,她怕他們族的傳承被賊人盜取甚至破壞。
任傑抿了抿嘴唇,他可不太想一頭紮進黑洞裏,於是伸出手掌並張開五指,從指尖釋放出微弱的電流,用電流的探查來看看內部有無其他生命體。
走到這個隧道的一半,才探查到前麵有兩個生命體的活動跡象,一個是紗織,另一個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牙的成員了。於是戴上了貓的麵具,腳步也加快了幾分,急步向前追趕。
在這個三十見方的密室內,紗織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麵色煞白的人,這個人紮著紫色的腰繩,有著蛇一般的瞳孔,在四麵的油燈照射下,陰森恐怖的感覺,頗讓人感到後背發涼。
這個人就是牙組織成員之一——大蛇丸,此刻的他剛剛從四麵的石碑上手抄好所有毒遁秘術,抄錄在一個卷軸上,像包一個禮物一般鄭重,並用紅色的絲帶綁好,收入懷中。
忙活完這一切,大蛇丸才抬起頭正視著紗織,舔了舔舌頭,饒有興味的說道,那種沙啞的聲線像極了響尾蛇遇到危險時的擺尾之聲:“你也是來尋寶的嗎?真是有趣,已經覆滅的小地方也能有人來。”
“就是你這個混蛋,毀滅了我的村子!我要宰了你!”紗織瞬間釋放出了巨神兵鎧甲,右腳後撤,利用巨力將自己像炮彈一般彈射出去。
地磚崩裂,揚起的石屑還未落地,紗織的身形已經閃至大蛇丸麵前,速度雖然很快,但還未觸及大蛇丸的反應極限。
大蛇丸抬手便擋,但是如何能擋住巨神兵之力,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重重的被砸入牆壁。
大蛇丸咳嗽了兩聲,強壓下喉嚨裏泛起的腥甜,就是喘兩口氣的功夫,也理解了一下事情的脈絡:“藍色的鎧甲,你是最近在木葉村引起騷亂的家夥?沒想到,竟是天羽這一族的幸存者——真是奇跡,你竟然能活下來,還獲得這樣的力量——是和那些毒素升華了嗎?但是最近基地被摧毀和木葉村事件的時間對不上號,真的很讓人好奇。”
“這種事情!你就不必要知道了!”紗織再度暴起,強襲而去,跟大蛇丸纏鬥在一塊,紗織每一擊都虎虎生風、勢大力沉,打的大蛇丸手臂發麻,其心中也料定不能繼續這種作戰方式了。
淩冽的拳風將四周的空氣擾動的十分混亂,油燈的光在這氣流的影響下也不斷搖晃著,忽明忽暗。
“潛影多蛇手!”大蛇丸快速結印,霎時從雙袖中飛舞出十數條蛇,如天降之網一般撲向紗織,將紗織的手腳腰身全都綁住,兩個蛇頭咬向紗織的脖子,奈何巨神兵能量聚成的鎧甲堅硬無比,根本咬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