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是周仞的白月光，更是他窮極一生用心嗬護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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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淶縣，地麵潮濕，路人疏散，崎嶇不平的小道滾動著行李箱的小輪。
破舊的居民樓掀滿了歲月遺留的痕跡，晾衣繩迎著陽光掛著，樓道裏的扶手是磚泥砌成，牆壁貼滿小廣告，牆角還掛著灰塵積累的蜘蛛網，一層兩戶的門依舊是年份久遠的兩層防盜鐵門。
“臨走前把鑰匙放我這，現在想想，也有七八年了吧。”張奶奶幫沈歆把門打開，但沒進屋，讓她先把兩箱沉重的行李提進去。
“你這一走，周仞真就沒人管沒人問了，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人回來，他混，沒上過幾天學，但你是好姑娘，大學生是有前途的。”
沈歆聽她語重心長的話，笑著，“走了那麼久也想回來看看。”
“回來就多待幾天。”張奶奶對她滿是稀罕，但想說什麼話又遮遮掩掩，最後還是問了，“我聽小陳說你現在是律師？”
沈歆點頭，“嗯，之前在事務所工作，張奶奶，有什麼事你就說。”
張奶奶歎氣，“周仞前兩天在店裏和人打架惹了麻煩，聽小陳說要聯係什麼律師解決什麼事，我也不懂，你看看能不能幫幫他，怎麼說他也是你哥。”
等人走了之後，沈歆看著手機新存的手機號，沒撥過去，選擇直接添加對方的微信，等待同意的間隙她環顧這間八九十平的房子，不算幹淨也不怎麼髒，沙發上落著零散的衣服，茶幾的煙灰缸立著幾根煙頭。
她沒想著收拾，直步往臥室去。
兩間臥室，一閉一開，敞開門的是周仞的，對麵就是她的。
七八年沒住人，推開門鑽入鼻孔的滿是灰塵與黴味的交織，味道一時間緩不過來，但屋裏的東西一樣不少，像是從來沒人進來過，開窗散氣。
沈歆把行李推到周仞的房間，床鋪歪七扭八，床頭的煙灰缸滿是煙頭，沒清理，枕頭邊熏得都是煙味，旁邊還擺著一盒沒剩幾根煙的硬中華。
不知道煙癮是有多大，怎麼不直接把肺吸穿！
從衣櫃裏選了套新床鋪，換上，舊的那套被她扔進樓下垃圾桶裏，懶得洗，從浴室衝完澡出來，沈歆就聽見手機的震動聲湧動不止。
十幾條全是南玥的微信，還是長條語音。
南玥：【你沒錯你遞交什麼辭職信？她那老巫婆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南玥：【高老板在外麵偷吃怎麼就往你身上扯，就因為你長得漂亮身材好？這年頭什麼都能成為原罪，女性怎麼著都不對，看不住自己男人，她嘴上功夫倒是厲害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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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歆把手機放在茶幾上，任由語音條自動播放，空調打開，從包裏撈了女士煙和打火機，咬著煙頭點火，她全身隻穿著黑色寬鬆衛衣，還是從周仞衣櫃翻的，轉身往臥室去，行李箱扣開，從裏麵拿出一條黑色蕾絲內褲，直接跨腿套上。
坐在客廳沙發上，語音條還在播放，她沒心思聽，思緒逐漸跑遠——
兩天前，工作兩年的律師事務所鬧出緋聞，這事她見得多，但這一次她不再是旁觀者，而是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