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場的圍牆能困住這群朝不保夕的礦工,但是並不能攔住這群狂躁的血肉。
幾乎隻是一瞬之間,這些東西便突破了圍牆,並本能的尋找著一切活動的生物同化他們。
戰鬥幾乎是一邊倒的,守衛們沒有會源石技藝的人,他們的武器根本無法對這種蠕動的血肉產生傷害。
而每個守衛的死亡都會給那群東西增加新的成員,很快這些守衛便開始潰敗,少數幸運兒找到了雪橇車,並且駕著它離開了這恐怖之地。
大部分的守衛都已經死在了守衛礦場的戰鬥中,並且成為了怪物中的一部分。
這群怪物在礦場中漫無目的的行動著,很快便注意到了睡在礦洞中的礦工們……
礦洞裏麵很吵,少見的很吵,吵得讓葉蓮娜有點煩躁了。
礦工們吃不飽飯,根本沒有力氣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葉蓮娜想出去看看情況,但是他她又不知由來的有點害怕。
到底在害怕什麼,這個問題就連她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所以她便坐在冰冷的木板上仔細聆聽起來,那來自主礦道德響動。
聲音越來越小了,要聽清楚很困難,特別是礦洞裏到處都是回聲的情況下。
所幸有個聲音一直在靠近礦洞深處。
聽起來像是恐懼的叫喊和無意義的哀嚎。
難道是守衛們下來殺人了?
這不合理,以這群守衛對感染者的厭惡以及對礦石病的忌憚程度而言。
長時間呆在這種粉塵彌漫的地方是不可能的。
聲音不久便平息了,隻剩下某個東西爬行的聲音。
那東西聽起來很龐大,似乎填滿了整個礦道,還發出陣陣奇怪的響聲。
葉蓮娜形容不來那聲音,隻覺得那聲音非常刺耳,簡直就是世界上最難聽的聲音。
突然,葉蓮娜的前方出現了一張臉,一張沒有皮膚也沒有眼睛的臉。
那臉上的肌肉似乎每分每秒都在蠕動一樣。
它的其餘部分被黑暗遮住了,但是光這張臉就夠讓葉蓮娜恐懼的了。
那張臉的主人似乎注意到了葉蓮娜,接著便是一陣巨大的響聲,更多的東西擠進了這小小的礦道。
這東西隻是單純的血肉堆疊而已,裏麵似乎還摻雜著一些破碎的骨頭。
那東西看見了葉蓮娜,發出一聲難聽的吼叫,接著便試圖將更多的組織擠進去。
葉蓮娜驚叫一聲,被嚇得向後跌倒,然後繼續手腳並用的向著角落爬去。
這並不能阻礙那東西前進,轉眼間這裏大部分的空間就都已經被混亂的血肉擠滿,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葉蓮娜靠著洞壁,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她向前張開了雙手,試圖擋住那東西前進的步伐,雖然她心裏也明白這根本就是無用之功。
對生存的欲望已經蓋住了她心中的所有想法,她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向著前方奔湧。
黑色的源石冰晶在葉蓮娜麵前凝結,直接將她前方的血肉凍住了,隨後狂亂的四散開來。
這延緩了一些那東西逼近的步伐,但是沒過多久被凍住的血肉便迅速的被後方的血肉吞掉,新的血肉接著向葉蓮娜靠近。
它停在了已經昏迷的葉蓮娜麵前,並沒有動彈。
下一刻它似乎被什麼東西拖出了這個礦道之中,以比來時更加迅猛的速度離開了這裏,離開時還發出了一聲難聽的尖叫。
礦洞之中再次恢複了死寂……
愛國者走進這座破舊的礦場裏麵時,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有生力量。
守衛和礦工都不見了,就好像直接蒸發了一樣。
礦場的圍牆也被什麼東西給暴力破壞了,外麵森林裏的雪地上也有大規模的拖行痕跡。
但是,沒有血,也沒有任何響聲。
但是5個小時前,遊擊隊裏的偵察兵也報告了這裏至少有幾百個礦工和守軍。
即便他們得到消息,要撤離,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將所有人全部轉移。
地上沒有血跡也證明守軍們並沒有殺死任何一個礦工。
這座礦場很奇怪,每一點都是。
他集結部隊部署命令用了5個小時,這5小時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且,破壞圍牆的東西,竟然沒有發出任何響聲,就這樣不聲不響的帶走了礦場的所有人。
不對,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先找找礦場裏麵還有沒有生還者。
想至此,愛國者便下令遊擊隊四散開來,五人一組搜查整個礦場。
愛國者也慢慢行動起來,他走到礦場圍牆附近的哨崗,慢慢的觀察著附近的情況。
圍牆裏有很多被斷裂的弩箭,附近的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烏薩斯軍刀,種種跡象都證明了有什麼東西跑到了這裏,和礦場守軍們進行了激烈的搏鬥。